原本这些事,他也是要说的,但先头叙事时,被莲长和给打断了,就没接上来。 他着重讲了两人那次见面的情景,都说了什么话,最后结果如何。 说完,他露出大喜之色:“长和老弟,弟妹,定是圣上为你们伸冤做主来了。先头很久没有信儿来,我还寻思等那胡胖子来了问一问,可近日也不知怎的,那胖子都好久没来了,没想到今日便听闻了这个消息,实在太好了。” 兴许那死胖子就是因忙这事,脱不开身,才没来。 他如是想。 提到胡淼淼,他就满腹牢骚。 这死胖子,出现得总不合时宜,他想见时,人老不在,不想见时,又偏偏出现碍眼。 当初他献计献策那么多回,这死胖子回回嘴里都应得好好的,却一条都不采纳,全是敷衍。 每次他问南面之事查得怎么样,有没有消息时,这死胖子都打马虎眼,真是貌如其人,一脸奸相,还没啥本事,希望这次这死胖子办事得力点。 莲长和先头听到女婿时被打岔的陌生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他呆呆地道:“怎么会,兴许是巧合呢?” 咋就为他们伸冤做主了? 他的女…婿真有这么神? 可他都没见过啊,一点当岳丈的感觉都没有。 莲秉成闻言,“嘿”一声,不赞同地看着他,分析道:“长和老弟,你们想啊,虽说贩卖私盐是重罪,可怎么偏偏就查到了郭家,还出动了内卫司?” 莲长和神思不属,喃喃地回嘴道:“哦哦,或许圣上他心血来潮……” 他还是很难想象,他的小闺女怎么,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了?这算是嫁人了? 可是,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亲朋好友庆贺,什么都没有啊! 太突然了! 他这个做爹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莲秉成摆摆手:“查抄郭家,事前无半点风声,也未经过刑部和顺天府,却一夜之间,以雷霆之势将郭家之人全部投入牢中,动作如此迅猛,这天下还有谁有这能耐?而且若单单只是私盐一事,何须劳动圣上大驾亲自出手,便是交给刑部顺天府就好。” 他越说越觉得是,分析到这里,已十分肯定,斩钉截铁道:“此事定然是圣上为了囡囡,为了你们所为。” ”至于为何只是以私盐入罪。”他皱起眉头,沉思起来:“许是为你们翻案的证据还在查,先用这名头,将人抓进去细细审问,这也说不准……” 南面到京城几千里远,又时隔久远,想找出当年的证据来,恐怕不容易,估摸圣上是确定了郭家是害长和老弟一家的凶手,才当即将郭家连夜查抄了。 嗯,这么说也说得通。 其余几人,听得反应各异。 莲长和沉浸在突然成为岳丈的思绪之中,呆呆的不知作何感想,心头百般滋味,十分复杂。 莲万真没他爹想的那么复杂,他琢磨着这妹婿还算仗义。 可又纠结,纠结要是往后这妹婿欺负他小妹,他该怎么办,想得抓耳挠腮的,想不出法子来,实在是这妹婿太不得了了,不是他这个做二哥的无能。 这还是从小到大,他头一次为小妹出头,感觉没有信心。 莲沐苏的反应,想得要更深远,听他族叔描述的,圣上对他的妹妹很好,这让他对自家妹妹的忧心,减轻了许多,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同时还细细思量查抄郭家,是圣上为了妹妹的这种可能性。 兴许真是他想复杂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他们莲家已处在黎明前夕,黑暗与光明的交织之处,一步踏破,便可沉冤昭雪,到达光明? 想到这里,莲沐苏唇角轻轻上扬,胸中满怀希望。 这些消息,还得想法子告诉小宝才是。 此刻,苏然的反应最大,她全副身心都被莲秉成所描述的话给吸引住了。 她在意的并不是郭家为何被抄,而是圣上对她小女儿的态度。 故而莲秉成话音一落,她便忍不住焦急发问:“秉成大哥,你方才是说,圣上是为了囡囡,特意去见的你?” 莲秉成还在皱眉思索,闻言抬眼看去,点了点头:“是啊。” 苏然顿时拿着帕子捂嘴,喉头啜泣出声,想笑又想哭。 莲长和看见自家夫人这样,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赶忙靠近,轻轻替她顺背。 莲秉成看到她的表情,醒神了,急忙道:“弟妹,是小花心里记挂着你们,一直想找你们,后头圣上知晓了,便派人去找你们。只是圣上听了小花之言,便是我当年骗小花的话,觉得不对,又感觉小花丝毫不记得你们出事之事,觉察出了异样,才亲自微服来找我,这都是为了小花。” “别的不说,单从字里行间,便能觉察出圣上很关切小花,你们给小花的玉佩,小花送给了圣上,圣上贴身带着,还给我瞧了。” 他接着道:“还有,方才忘说了,小花送我们的补品和慧儿孩子的礼,听月娟回来说,都是圣上私下替小花准备的,听月娟说,圣上怕小花磕着碰着,还给她房里桌角给亲自包上了软布,细心到如此地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