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身边的宫妃是真的没投过壶,连规则都不知道。 孔茵茵有些同情,耐心解释道:“两尊投壶是用来方便比试的,可以两人同时投射比试,每人八支箭,投中多者胜,也可以只单人投八支箭,投中一支便得一颗金瓜子。” 可惜她一支都没中,唉……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宫妃似听见了什么不得了之事,抓住了重点问道:“金瓜子?” 孔茵茵道:“嗯,德妃娘娘宅心仁厚,每个节目的奖赏都十分丰厚,先到先得,赏完即止。” 宫妃双眼放光,确认道:“真的?” 孔茵茵点点头。 宫妃的眼睛更亮了,她瞄来瞄去,看见了一个架子上有个兜,直接道:“那便是金瓜子吧?” 不待回答,她直接回头问一个太监道:“小吉子,这个我能玩不?能的吧,我就站着拿手将箭投出去,也就动动手之事,不妨事的吧?” 莲花眼巴巴地看着小吉子。 出门前齐嬷嬷也特地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这也不可,那也不能,还让小吉子一一记下,看着她一些,最后还是不放心,当着她的面跟小林子说,回头要将出来之事事无巨细跟禀报一遍,才放她出来。 说来可惜,她为了吓唬人,兴冲冲地催促小青梳妆打扮,就为了早些出来。 但兴许是养得太好了,兴许是很久不出来了,还兴许是宫里的宫人很多都变成了生面孔,一路走来竟然许多人都认不得她,只低垂着头在路两边行礼,没看到应有的效果,唉,实在失落。 她刚来到这里,便见了这投壶的游戏,位置在千秋殿最边边上,人最少,想起中秋节时候没完成,顿时脚不知怎么的,一拐就过来了,连去吓唬人也顾不上了。 过来后,她在一旁看了一小会儿,却见眼前这个不怎么见过的妃嫔投了好几支都没投进去,看得她好难。 小吉子掂量了掂量,朝着四周看了看,除了那负责游戏的几个小太监和眼前孔茵茵这一主一仆,也没别的人,应当没什么危险。 于是他道:“那主子便玩一玩?不过主子,您可要当心啊,不可用力过猛了,小心些,否则……” 他示意了示意旁边的小林子,意思是这呆子都看着呢,逃不过眼睛去,回头齐嬷嬷一定会知道。 莲花当即笑开了怀:“要的要的,我小心一些。” 说着人就走过去了,催促负责投壶的小太监赶紧把箭矢拿来,她要投个一投。 孔茵茵这才瞧清楚,掩盖在宽大的宫装之下,这宫妃的腹部已是隆起。 她瞪大眼睛,大吃一惊,如今宫里怀有身孕之人不做第二个猜想,只一人——莲美人! 听闻莲美人骄横又霸道,心机深沉,私下里传闻中的名声极为不好。 她心头快速跳动起来,连忙带着身边的宫女行礼,声音都颤抖了:“参,参见娘娘,嫔妾…嫔妾方才失礼了。” “咦?”莲花转头看去,就见她的投壶师父对她行礼,连忙道:“你起来吧,不必多礼。现下最要紧的是把那兜满满的金瓜子赢光才是,你瞧,沉压压的,把那小架子都压弯了,得快些帮它减轻一些。” 孔茵茵有些惊愕,顺着目光看去,一看果然是,想起自己一个没中,不免有些着急起来,连刚升腾起来的胆怯都压了下去。 投壶的几个小太监齐齐看向那架着金瓜子兜的架子,觉得这理由很是在理,的确太沉了。 把人叫起后,莲花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小青几人在一旁将她拱在中心,帮她拿着箭,护在她左右。 她则拿起一支箭,瞄了瞄,投掷之前顺嘴问道:“这位妹妹,是这么投么?” 孔茵茵犹豫了一瞬,看莲花认真的模样,还有些胆怯的心慢慢落回来。 她不由自主上前几步,看了看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手往后一些好使劲儿,要大力一些,否则够不——” 话音未落,“咻”地一声,那箭矢直接越过壶尊往很远处飞去。 孔茵茵张了嘴嘴,“够不着”几个字说不全了,方才她说的是她的宝贵经验,可是眼前的莲美人瞧着柔柔弱弱的,而且还大着肚子,怎么…… 莲花懊悔:“哎呀,力气大了些。”首战告败。 她对着孔茵茵总结道:“应当听你说完的,我再试试,你瞧瞧哪不对。” 说着就又拿了一支箭矢,让孔茵茵教。 不知不觉两人一来一回教了许久,八支很快就投完了,一支未中,两人很快熟稔起来,都自报了家门。 孔茵茵不再紧张害怕,而是替莲花着急起来,比自己不中还着急。 “奇怪,怎么会都不中?”莲花抓耳挠腮,明明学得很像啊,她把教的技巧每一个都学会了,从姿势到瞄准的方法,学得没有十分相像,也有八九分吧。 她有些狐疑,怎么觉得眼前这妹妹的经验,不大牢靠啊? 毕竟她没投壶的经验,不知其中讲究,让人教是条捷径,可以快些把那金瓜子赢光,于是都是孔茵茵告诉她怎么投,她就学着怎么投的。 小吉子几人也暗自琢磨,咋那么难,以前主子不是玩过弹弓吗,听说玩得还挺好,怎么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