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不应该帮助二娘吗?” 白氏忍了不喜,将话一说完。傅明华就将手放回了腹前,两手相捏了,才轻声问:“祖母想让我怎么帮?” “下回若是无事,你也可以向贺娘子发些贴子,邀他们出门玩耍……” 白氏为了傅明霞,还在想着法子。 傅明华却不由想起,当初贺府的贴子发来,邀她出门游玩时,白氏还在喝斥她不要一天到晚出门闲晃。 “……使他们多亲近,你记住我的话了没有?” 说了半天,白氏说得口干舌燥的,不由端了茶杯要喝,却见茶杯已经空了,心情有些烦燥的将杯子又‘咚’的一声搁回桌,她问了一句,见傅明华应了声,便不耐烦的让她改日便发贴,就让她回去了。 江嬷嬷被常嬷嬷拉着说了半天话,此时好不容易白氏放了傅明华,回了屋中她才问: “夫人留娘子下来,可又说什么了?” 自‘谢氏’死后,白氏总要三不五时便找了借口逞威风,像是要将当初谢氏在时她没摆出来的架子,通通一道摆完似的。 傅明华笑了一声,江嬷嬷看她心情似是不错的模样,心中觉得有些古怪,正有些着急,却听傅明华道: “祖母瞧中了卫国公府的世子,认为世子与二妹妹极其般配。” 江嬷嬷先是一怔,紧接着又是一怒,最后又是啼笑皆非,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白氏偏心,越过了傅明华在为傅明霞物色郎君,只是她实在没想到,白氏如此不要脸,这样偏心也就算了,偏偏还要留了傅明华下来说这事儿。 几乎不用猜,江嬷嬷都能想像得到,白氏留傅明华下来,没什么好事儿,说不准是想要傅明华帮忙撮合傅明霞与贺元慎的。 想起贺元慎对傅明华的殷勤,再想起白氏的打算,江嬷嬷心中一阵恶心。 “卫国公府能瞧得上二娘子?” 江嬷嬷忍了心中的恶感,问了一句。 屋里碧青几人都不由笑出了声。傅明霞有母无父,母亲沈氏又非极为显赫的出身。 若是以前的长乐侯府,还是世袭罔替,傅其孟若还活着,倒也是可以。 但是如今,‘谢氏’一死,无论是爵位还是人脉姻亲,长乐侯府拿什么跟卫国公府比? 一个丧父的嫡次女,就是嫁人家嫡次子都嫌高攀,竟然还想要嫁给世子。 白氏是不是发疯了? 碧云几人心里都揣着同样的念头。 “莫非夫人想请娘子帮忙?” 碧蓝忍不住问了一句,她瘦了许多,一身以往穿着合身的衣裳,现在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傅明华点了点头,江嬷嬷就道:“这个忙不能帮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白氏起了这个心思,就是自取其辱。傅明华掺进这淌混水里,不止容易遭人嘲笑,还有可能会遭白氏记恨的。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江嬷嬷听她这样一说,也就不出声了。 过了两日白氏成日催促之下,傅明华发了贴子邀小娘子与郎君们前往望神都囿游玩。 神都囿是前朝时期的陈悼帝为了三进洛阳赏花时所建,亭台楼阁精美无比,雕刻无一不讲究。 到了太祖打下江山,定都洛阳之后,便将这神都囿赏赐给了自已的唯一亲弟郑王简。 郑王燕简封地在关内道凤翔府,这洛阳别苑他一年也住不了多久。 这里风景优美,名花稀树不少,尤其是每年春季,百花盛开之时,那情景几乎能使名士权流倾倒。 郑王不常在洛阳中,所以将这神都囿开放,供权贵名士进入其中玩耍。 此时正值三月赏春郊游的时节,将地点设在那里是再好不过了。 白氏审视了一番贴子,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到约好的时日,傅明霞脸上隐忍不住的得意,到了神都囿时,刚下马车,傅明霞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西都侯府马车标志,顿时脸色便僵住了。 她甩开了碧环要来扶她的手,跳下马车之后便朝傅明华的马车跑去,语气有些气愤:“怎么苏氏也来了?” 傅明华手搭在付嬷嬷臂弯之上,弯身出了马车门,听到傅明霞的话,便朝远处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苏氏的马车。 旁边傅明霞一脸焦急与愤怒,看她的眼神带着不满与指责,傅明华冷笑了一声,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整了整衣衫,看也没看傅明霞一眼: “她来了又怎么了?” “你怎么能叫她也来?”傅明霞听她这语气,顿时便发了怒:“你明知她对世子也有意,为什么要请她也来?”她脸颊涨得通红,胸脯微微起伏,一双眼中像是要喷出了火来。 这指责的语气顿时便让傅明华笑出了声: “那又如何?” 她转过头,看着傅明霞那张急切发怒的脸:“就许你来得,旁人就来不得?”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此时却偏偏这副语气。 傅明霞气得身体紧绷:“你故意的!你想故意气我,才会如此,明知苏氏心怀不诡,你还偏请她来,你到底是什么心思?你跟她再好,她也不是姓傅的……” “我回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