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眸光深沉,从他漠然的表情来看,我似乎猜错了。我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说词,朔也没有犹豫多久,解释说:“在我正式被册封魔王后的第二年,父亲带我上了一次战场,那时,我看到了你。”
“那、那么早的事情……你居然还记得?”我还以为他的记忆与我一样,我们初次的相识,不应该是在水神宫的那次吗?额……至于那次,不说也罢。
“魔王之间的战争很残酷,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像应付天兵的小战役,我一般都会参加。”
“哦……那你那时候看到了我?我在做什么?”
“你啊,你跟你姐姐一样傻,你们在战争过后奋力拖动着天兵们的尸体想要把他们带回故乡。我们见过面的,因为那时本座也犯浑的在帮你。汐?你怎么了?”
我的脑袋,不知为何在听到他提及这些往事的时候感到无比的刺痛,这种感受我明明再熟悉不过的,之前恢复前世记忆的时候也是这样……奇怪,难道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有想起来的吗?
不可能,我所有的记忆,应该都已经拿回来了才对!不论是什么消除记忆的禁术,也不可能抵御旧神复苏时的神力冲击,没理由,除非施术者的神力在我之上许多。
疼痛撕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但是我并没有就此停下思考,朔发觉到我的样子不太对劲,立刻俯身关心的看着我,关切的问道:“是头疼吗?怎么了?”
“我、我、我没事,可能是太困了吧。”我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就朔的表现来看,我的这个笑容并不怎么好看。我起身回屋,边走边伸了个懒腰。
当初能够比我神力高出许多的只有两位,神尊枫君与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父亲,会是枫君师尊吗?按理说他没理由这么做,师父教我法术修行,修身养性除暴安良,在战场上与魔族交涉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与他提起过。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以师父不问世事的性格,应当也是当做耳旁风充耳不闻。
如此看来,就只有我的那位‘父亲大人’了,在我与姐姐年幼之时便将我们带上战场,就是希望我们有朝一日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与其培养出两位女武神,重新拥有一位货真价实的太子于他而言不是更好的事吗?为什么在我们之后父亲再无子嗣,又是为什么母后在生下我们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这件事情的背后,难道还另有隐情吗?
我与姐姐在人世逍遥已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还任由我切断神魔之间的桥梁通道多年、禁制封印、与世隔绝。可自无冤岛一战后,我似乎,也很久没有再听到过任何关乎他的消息了。..
“在想事情?”朔拉开了床帘,见我毫无困意只是端坐着想事情,轻声问了我一句。
“是啊,有的时候越是接近真相反而越是害怕。”
“难得你有这种矛盾的心理,什么事,与本君说说看。”
“唔……等我想说的时候再跟你说吧,总不能还不允许我的心里有小秘密了?”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不过那得意可维持不了两秒,下一刻就被某人给狠狠地制裁了一番。整个浮生舟上回荡着的都是我压抑不住的笑声,我终于还是恼羞成怒了,一把掀开了被褥,道:“你完了!你再挠我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习惯作弊的我自然是使用上了法术,先用水绳将他的双手捆上,紧接着一个翻身抬手就去挠他的腰。
“咳咳……”发出这声音的却不是朔,而是尴尬进门的赤乌。我扶额,完了完了,真毁形象。
“那个……我没什么事情,东西放桌子上了,你们继续。”
赤乌匆忙的把一件圆筒状的物品往桌上一放,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正疑惑呢,也不知道朔趁着这个空隙已经解开了手上的束缚,伸手一搂,我毫无防备之下一头便扎进了被窝里。紧接着又是让我又恨又笑的挠痒痒攻击,不出两分钟招架不能的我败下阵来,嘴里就只剩下了求饶。
“哈哈……够了,哈哈哈……你别惹我发火啊,我跟你讲我生气超凶的……哈哈哈哈……”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厮,早晚我也要练成这不怕痒的绝技!
“呵,还以为你在水神宫时是还记得本座,所以当时才会对本座那么好,原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你先松手,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很正常吧?不信你去问问姐姐,她说不定也不知道。”感觉到腰间的手松开了,我噘着嘴不满的说道。
“不会,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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