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待会儿在宫门口还能碰见呢。你们三个见面会尴尬吗?”
云襄郡主:“……”
江颂月:“……”
见两人不吭声,陶宿锦有点搞不清这是什么意思,继续道:“其实没啥可尴尬的,江颂月,你别觉得捡了人家不要的东西。云襄你也别多想,跟你说吧,闻人五早就看上江颂月了,就是你不避嫌,人家也不会去你府上提亲……”
三人刚出慈云宫,送几人出来的太监看着面色又青又红的两姑娘,低咳几声,悄悄扯了扯陶宿锦的衣袖。
“别扒拉我!”陶宿锦甩开他,与二女求证,“我说的在理吧?”
“还有啊,待会儿我再跟闻人五说说,瞎了眼没事,不是说人有两双眼吗?瞎了肉眼,他那个心眼用得够好就成……”
江颂月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板着发烫的脸打岔:“小侯爷明日无事的话,再去我府上一趟吧,正好有事需要你做。”
陶宿锦一心赚钱,登时不再提那让人发窘的事,喜滋滋道:“无事无事,明日我去找你,对了,上回在你那用的午膳太过清淡,让你府上厨子改进一下……”
那厢云襄郡主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万分后悔今日入宫。
见江颂月岔开了话题,她赶忙道:“县主,小侯爷,我忽然想起有事忘记与太后说了,我再等等,你们先走吧。”
“什么……”
陶宿锦又要开口,江颂月迅疾抢先,“那我们先离开,郡主请便。”
继在太后面前佯装淡然之后,二人难得的再次默契,快速与彼此道别,然后毫不留恋地向着反方向错开!
江颂月脚步不停,忍着陶宿锦聒噪的声音往宫门口去,心中期盼着不要再遇见其他人。
“明日要我做什么事,是赚几万两的大生意吗?”
“什么生意先说说啊。”
“……”
江颂月快步疾走,不回答他任何问题。
陶宿锦不高兴了,道:“江颂月,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是比我大两岁,不过我是男人,以后肯定比你强……”
“别以为你……哦,我知道了!”说了几句气话,他忽然改了语气,得意洋洋道,“我知道了,你走这么急,是赶着见闻人五。”
江颂月差点跌倒,绷着脸回头望他。
陶宿锦一点也不怕,道:“婚前不能见面,你俩肯定急坏了,特意约了今日相会,是不是?我就说嘛,难怪闻人五的马车横着停放,生怕你看不见呢。”
“你别胡说!”江颂月有点生气。
说她就罢了,闻人惊阙那样守礼的公子,才不会做出这种于礼不合的事情!
“我怎么胡说了,他不就在前面等你呢吗!”陶宿锦指着宫门口与江颂月争执。
江颂月扭头,发现两人不知不觉已近宫门口,闻人惊阙竟真就立在前方不远。
自从婚事敲定,两人就没见过面,足有二十余天了。
江颂月乍然看见从前不敢直视的、玉树琼枝的清隽公子端方立着,一想到他是在等自己,且将要成为自己的夫婿,就血气直往脸上冲。
她太喜欢闻人惊阙的身段与翩然风姿了,往那一站,就勾着她的心,让她想要靠近。
可婚前见面不合礼法,宫门口许多侍卫看着呢。
江颂月脚下迟疑,没往前走。
“你怎么不过去啊?”陶宿锦头脑简单,见她满面通红地站着不动,疑惑极了。
懵懂中,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有一回他陪他娘买首饰,有一个玉如意,他娘本来挺喜欢的,在得知是与她不对付的苏夫人挑剩下的后,把玉如意贬低得一文不值,回府后却又偷摸让人买回来。
陶宿锦恍然大悟,“你不会是因为方才见了云襄郡主,要面子才不理闻人五的吧?”
“闭嘴!我走了,有事明日再说!”江颂月忍无可忍,呵斥罢,环视后方跟着的侍女宫人,抿着唇,小步向前迈去。
陶宿锦一张嘴整日的胡说八道,真的让人误解她因为与云襄郡主较劲,而在人前躲避闻人惊阙,那可不行。
她怎么会嫌弃闻人惊阙是被别人挑剩下的呢?
她明明巴不得所有人都不喜欢闻人惊阙,好将他推到自己怀中。
偶遇,又不是刻意相会,简单说两句话,不碍事的。
江颂月揣着乱跳的心走近,看见木犀冲闻人惊阙说了什么,应该是在提醒他自己过来了。
可闻人惊阙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反应。
江颂月放轻脚步,对着木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到了闻人惊阙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对着的是陶宿锦车撵的方向,有一堆侍卫正襟等候着。
又看不见,对着那方向做什么?
江颂月盯了会儿,未看出什么异样,只当闻人惊阙在无意识地发呆,将转回来与他说话,突地感受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气息。
她心口猛地一跳,本能地凭着感觉望去。
尚未找到源头,忽听一道温柔声音:“到了我身边却不出声,若非我嗅见了香味……颂月也欺负我看不见吗?”
说完,闻人惊阙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