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时候再三声明已经洗干净,要不新衣打死也不愿意转交。
兰青言接过那只袜子,稍微沉思就明白凤尘的用意,把袜子收好。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订情信物?”新衣好奇地问道,他和凤尘的感情居然如此交好,就凭一只袜子就可以明白彼此的意思。
“秘密。”兰青言对新衣神秘一笑,耸耸肩。
“一只破袜子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就不说。”新衣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悦,她是李汐的贴身侍女,如今还是北狄的公主,李汐已经暗中下命皇宫内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可以指使新衣做事,新衣的地位无形中提高不少。
新衣皱皱鼻子,转身想走,一只老鼠从暗处窜出,新衣吓到大叫,一把抱住离自己最近的兰青言,在兰青言的耳边大叫。
“姑娘,那是花盆的影子!”
兰青言开始还想着笑话新衣,不想新衣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耳朵都要聋了。他只能运功用更大的声音在新衣的耳边喝道。
新衣听到,顿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才发觉自己被兰青言抱着,她赶紧从兰青言的身上下来,装作整理自己的衣裳避开兰青言。
兰青言翘着双手,好笑地盯着新衣。
“对不住了,我以为是老鼠。”
“确实是老鼠。”兰青言点点头,眨眨眼,一幅赞同的表情,非常真诚的感觉。
“你!”新衣的眼眸瞪大,兰青言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要是不这么吓唬你,你会住嘴吗?这不很好吗?”兰青言摊开双手,吐吐舌头。
“你这里这么脏,不惹来老鼠才稀奇,真是巴不得你这里全部都是老鼠,老鼠把你这里的东西全部吃光,最好就是把你的舌头咬掉。”
新衣气得剁脚,转身就走。
“你还是赶紧看看,你的床底是不是也有老鼠。”兰青言对着新衣的背影好笑地叫道,其实他和后来回神过来的新衣都有相同的疑问,一向干净整洁的皇宫为会有老鼠出没。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只老鼠引出了其他的故事。
“要是公主不介意,就叫我清鸣吧,我们之间经历的事情不算少,我不敢说和公主并肩,只想我们之间能不要如此多的客套,如果公主觉得我的要求唐突,请公主降罪。”
沈清鸣看着李汐,他多次和李汐近距离接触,从来没有一次心情如此平静而高兴,他看着李汐几乎是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瞬,他唯一保持理智的是,他的眼神看上去还是清澈透明,没有丝毫的内心想法。
“你也可以叫我汐儿,你说得对,一路走来,不仅是我,还有皇兄的命都是你救的,想来你应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之间不用如此疏离客气。”
李汐看着沈清鸣,清秀儒雅的面容还是和以前一样,眉宇之间添上了些许的风霜之色。
“汐儿。”沈清鸣压制住心里的狂喜,他一直都梦想和李汐无拘无束地说话,此刻他的愿望达成了,他只愿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
“听说,皇兄的病情好多了,为何还不见醒来?”李汐对他微微一笑,她对沈清鸣和对安佑不同,她对待安佑是兄妹之情,沈清鸣是对她和李铮的恩情。
沈清鸣看到李汐对自己微笑,如同盛开的莲花,清雅高贵,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泛着淡淡晨雾的眼眸,如同两泓清澈的湖水,他差点就要冲口而出,告诉李汐,李铮已经醒来,李铮的沉睡是另有原因。
他的脑海深处忽然响起李铮的声音:“沈大夫,我知道你的用心也知道你的居心,如果你敢把我的事情泄露半分,包括对汐儿,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
李铮没有告诉沈清鸣,他到底知道沈清鸣何种秘密,想到安佑和皇室的紧密关系,即使安佑不说,李铮也堪忧有一百种办法知道自己的底细。
他不在乎荣华富贵,但是他舍不得在此刻离开皇宫,此时是他人生最为愉悦的时候,大仇得报,可以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他已经满足,想到李铮的用心,他决定还是暂时对李汐隐瞒这件事,他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容、
“汐儿不用担心,皇上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他需要好好休养,说不定明天就可以醒了,倒是汐儿你自己要小心,你的身子损耗过多,要注意才是。”沈清鸣每天都会为李汐把脉,李汐的情况他是了如指掌,特别是经过香炉的事情之后,他对谁都信不过了。
“我自然会注意,沈大夫要是得空,就去皇上那儿瞧瞧吧,听说皇上的喉咙又有痰了。”安佑捧着一盆水站在门口,他冷冷地看着沈清鸣。
沈清鸣见到安佑亲自端水进来,心知安佑已经听到刚才自己和李汐的对话,他对自己心生不满,他不愿意丢弃和李汐正在建立的好感,安佑在李汐心目中的位置除了凤尘和李铮,无人能及,他还知道自己的分量,不会做蠢事。
安佑的眼神一直停在沈清鸣的身上,他见到沈清鸣居然坐在李汐的床边对李汐说话,他看着沈清鸣的目光更加清冷锐利。
“侯爷说的对,我在这里耽搁太久了,我先去看看皇上,要是公主有任何需要,请遣人去找我,我不在乾清宫,就在太医院。”沈清鸣起身对李汐作揖,再对安佑行礼,越过安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