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向斐然忍住了捏她脸的冲动,问:“怎么不进楼里等?” 商明宝:“忘了,而且站外面可以更快看到你啊。” 向斐然拎着购物袋的手紧了一紧,一路过来,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快把一支烟玩废。 商明宝很关心他的身体,进了电梯,神色认真地问:“刚刚是说你头痛吗?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啊?” 跟她在一起,向斐然根本忘记了自己还在感冒。 所有生理上的不舒服,都隐退到了意识之外。细胞的炎症,神经的痛觉似乎都退化了,他有了更敏锐的嗅觉,更专注的视线、更渴望的触觉——他是如此鲜明深刻地感受着她。 向斐然病中的音色沙哑:“有可能。” 商明宝自我反省起来:“我不应该让你帮我忙东忙西的。” 向斐然言简意赅:“自愿,不怪你。” 回了公寓,他脱下外套,用美工刀将两个纸箱拆封,开始帮她归置东西。 商明宝也没闲着,放下大小姐做派,自己汰着抹布,将家居和衣柜表面的浮灰擦掉。衣柜顶端垫脚也够不到,要搬餐椅过来时,被向斐然按住了:“别踩这个,不安全。” 他从她手中接管了抹布,抬起手。要擦之前,垂首看着商明宝,低声说:“别挤在这里。” 商明宝被拢在他和柜子之间,仿若被他圈着,被他一说才如梦初醒:“哦……” 她低头要从他怀里出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只感到腕骨一紧——她纤细的手腕被他紧紧攥在了手里。 但是她感到被攥住的并不是她的腕,而是她的心脏。她只觉得心脏重重地一坠,已经两年未曾出现心悸之感,如此迅猛地流窜在她体内。 她四肢软了,像白色蜡烛,融化在他掌心的温度里。 向斐然攥紧了抹布,目光居高临下地、晦沉地停在她脸上。 他的感冒来势汹汹,好像不准备好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出现的,居然是……现在吻她的话,会不会把感冒传染给她? 一阵门铃声响起,伴随着某某超市送货上门的自我介绍。 冰层被凿开,氧气冒了泡,将商明宝从那种缺氧的状态中解救了出来。她匆匆地转过了潮红的脸:“我去开门……” 蓝领送货工在门外将她的圣诞树拆了包装,请她签单后,帮她抬了进来,并按照指示放到了空荡荡的客厅一角。 工人走后,室内又复寂静,隔着玻璃阳台门,似乎听到午后的风声。 商明宝在圣诞树旁边假装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地鼓捣了半天,直到手心的汗冷掉了以后,才敢回到卧室。向斐然已经套上了外套,并且莫名其妙挂上了口罩。 商明宝一愣:“你要走了?” 向斐然点头,垂着苍白的眼皮 :“病得有点重,不适合再待了。” 商明宝看表:&a;ldquo;你说了到晚上七点的,现在才四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下次补给你。” 你骗人。 三年前你说要约我散步,说现在有点困下次再补,最后也没有补。 商明宝目光转了一圈,只恨自己假行李准备得太少,以至于这么快就收拾完了。她蹲下身打开行李箱:“那你最后帮我把这些收拾——” 怎么是内衣?! 还是情趣的?! 一只珠光白的镂空刺绣蝴蝶就是这条裙子上半身最大的一片布了,从蝴蝶的四个翅角垂下四根极细的丝线,应当是拿来挂脖和系在腰上的,下面的裙摆比她今天穿的这条短裙还要再短五公分,很怀疑能不能遮、遮过屁、屁股…… 廖、雨、诺! 干嘛啊,这件内衣只是上次逛街时说了一下很性感不敢穿……不是让你偷偷送的意思! 商明宝崩溃了,一把将裙子死死塞进怀里,不仅脸红,耳廓红,耳垂红,脖子红,就连蹲着的浑圆白皙的两个膝盖也是红的。 向斐然被口罩闷得厉害,想深呼吸,又觉得这个时候深呼吸显得他心思不纯像个变态,以至于他连正常的呼吸也都一起憋住了,低声丢下仓促的一句:“先走了……” 一直闷不吭声地到了玄关,扶墙穿鞋,才把那口气缓缓地出尽。 商明宝追出来,眼尾绯红又雾茫茫的样子,看上去是急得要哭了:“那个不是我的。” 向斐然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是可以拿出来讨论的,没经历过这场面,只好说:“是你的也没关系。” “不是!”商明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