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便有些沮丧。由此,选英文名时她狠狠地选了这个很甜美的发音:Yvette。爸爸告诉她这个名字有“紫杉木”之意,而紫杉木是一种意味着永恒、张力与坚硬的木。
刚刚胡乱抹上的泥浆已经干在了,随着神情而皲裂出纹路。佣人调好水温,将厚实的白毛巾打湿拧干后敷在他们三个脸上,等泥巴重新软下来后,才一点一点地泼着洗净,最后再抹上bb专用护肤霜。
佣人忙前忙后的,三只很乖地坐在椅子上,腿短,脚在空中乱晃,嘴巴也没闲着。
钧馜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了,因为她不用坐儿L童座椅,而那两个还要被人乖乖地拎起放到儿L童座椅里。
“你们的名字是谁取的呀?”钧馜问。
“曾爷爷。”妹妹答。
“斐然uncle不是姓向吗,为什么你们爷爷姓曾?”钧馜疑惑地问。
() 龙凤胎哥哥:“拜托你,曾爷爷的意思是爷爷的爸爸。”
钧馜一愕,以大人的自觉对他的措辞进行纠正他:“那叫曾祖父!曾祖父、太爷爷!”
火药味眼看着浓了,龙凤胎妹妹赶紧打圆场:“你呢?Vanessa,谁给你起的名字?”
钧馜很骄傲地歪了下下巴:“当然是我爸爸。”
虽然她学这几个字很辛苦。
哥哥同情地说:“他肯定很不喜欢你,所以给你起这么难写的名字。”
钧馜呆了一呆。
她没想过!Vanessa也不好记,也是爸爸取的……
她将信将疑了一会儿L,但一想到爸爸平日的言行和看她的眼神、温暖宽厚的手掌,钧馜还是挺了挺身体,骄傲地宣布:“才没有,我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这妹妹就不爱听了。
委婉地说:“可是我觉得我爸爸也很好,你不能说你的爸爸是betterorbest,因为你没有体会过全天下所有的爸爸。”
钧馜张了张唇,眉毛疑惑地拧紧。
她怎么这么有道理?
妹妹维持着那副认真的模样,漆黑瞳仁注视她:“我说得对吧,Vanessa姐姐。”
钧馜捏紧了一双小拳头,誓死捍卫爸爸名誉权:“我最大,我说了算,我爸爸是最高最帅最好的!”
哥哥冷静:“多高?”
钧馜:“……”
“很高。”
哥哥坚持地问:“多高?”
不到五岁,实在对尺寸没概念,又想,每次跟爸爸讲话时她总是仰着脖子,仰得脖子都快断了!而从她的视野望去,父亲总是头顶天花板。
钧馜笃定且大声:“有一——层楼那么高!”
哥哥:“不可能。”
又道:“我爸爸也很高。”
钧馜煞有介事:“这样好了,我爸爸第一,你爸爸第二。”
相比较起来,妹妹的脾气打从娘胎里就很稳。
她沉默一会,垂着眼睛,默默而奶声奶气地说:“但是我爸爸有两层楼那么高。”
哥哥:“?”
钧馜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机敏地反问:“你胡说,你吹牛,斐然uncle有两层楼那么高的话,他平时怎么站在一楼?”
妹妹张了张唇,被她问倒。
见状,哥哥冷冷:“Vanessa,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家中间几层楼是打通的吗?”
对,那就是专门为了给他们的“巨人”爸爸活动的!
商明宝一杯水没来得及多喝两口,就又被惊动。
“不好了不好了,钧馜哭了郢桥也哭了!”佣人慌慌张张。
商明宝噗地呛了一下,连嘴都顾不上擦,只能第二次放下杯子,第二次风风火火地冲过去。
三个小朋友并排站着,正被佣人一边擦脸一边哄着不哭不哭。
但哭声洪
亮,像两把小号此起彼伏。
钧馜上气不接下气:“我再也不来玩了,我不跟你们好了……”
妹妹也眼泪涟涟,但只抽泣,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商明宝头大如斗,一眼扫向那个唯一没哭的。
龙凤胎哥哥被她眼锋一扫,抬起黑不溜秋的圆眼睛,先发制人地说:“妈咪,不能因为我没哭就把错怪给我。”
本来就是,小孩拌嘴,没有大人说话的份儿L。
钧馜的保姆将她抱到怀里,笑道:“三小姐,小孩子吵吵闹闹是常事,过一会儿L就自己好了。”又哄着钧馜问:“钧馜昨天晚上睡觉前,跟阿姨是怎么说的呢?”
钧馜瘪了下嘴,抽抽嗒嗒断断续续地说:“要是每天都能跟弟弟妹妹玩就好了。”
“今天不作数了?”保姆逗趣问。
钧馜很用力地摇头,也不答。
她比较喜欢来这里玩,每次都像放假,因为可以到稻田里拔水稻、抓小螃蟹,裤腿卷得一只高一只低的,踩在软软的泥土上凉凉的很舒服。
而且斐然uncle还会教她做植物和蝴蝶标本,虽然爸爸在心里是天下第一好,但钧馜也不得不承认她做标本时总是看蝴蝶少,看斐然uncle多。
这么一想,钧馜又不生气了,因为弟弟妹妹很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