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渺的“证词”,惹得宫妃看热闹的心愈发肿胀。
苏慧怡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她对贞妃道:“贞妃,你继续说。”
“巫蛊邪术,向来是皇宫大忌,而且针对的还是皇后娘娘。就算给嫔妾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想出这种歪门邪道,所以嫔妾是被陷害的。在此嫔妾望陛下与皇后娘娘,还嫔妾一个公道,为嫔妾伸冤。”
苏慧怡凛然:“这是自然,在本宫的后宫里,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扰乱宫规,祸害宫闱的人!贞妃,你继续说。”
“是。嫔妾见到这娃娃时,真真是大吃一惊,吓得手忙脚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絮儿告诉嫔妾,她在瑶贵妃殿里见过与这只娃娃一样的布料,而这布料,是陛下亲赐,只有瑶贵妃才有,所以······”
诩渺不由得在狰身后轻轻叹一口气,娃娃是她发现的,布料是她看出来的,要是陷害不成,估计她还得担下所有罪名。
“所以贞妃妹妹就怀疑是我陷害于你?”
风之瑶抿了口茶,不以为然:“想不到我在贞妃妹妹的心中,竟是个大傻子。首先,妹妹是有多少次去过我那?就算去了,你是去搜殿不成?连我殿中有什么布料都知道。再者,就算我这布料惹人眼,被你们瞧见一次就认得,那我也不至于傻到用这么晃眼的布料来弄这个娃娃吧,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告诉你们,我弄这个娃娃诅咒皇后,陷害妹妹吗?我有这么傻吗?”
风之瑶的反驳,惹得诩渺心中一阵赞叹,心想这孩子,到底是看了多少话本。
风之飏赞同地点头:“没错,朕了解瑶贵妃,她没那么傻,要傻也是贞妃傻。”
不被关心与同情,现下还被说傻的狰,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
她稳住心神,眼中带着泪水与急迫:“嫔妾不过是担心贵妃姐姐误入歧途,且······且,且说不定就是贵妃姐姐故意为之。”
苏慧怡自始至终就如一个旁观者,一个引出故事的旁观者:“贞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皇后娘娘的话,瑶贵妃故意将此娃娃弄得这般惹眼,为的就是在得以推脱的时候,好重新将罪名推到嫔妾头上。”
诩渺唏嘘,狰也是相当厉害。
看来两位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风之瑶冷笑:“贞妃妹妹还说我的嘴巴不饶人,你的嘴巴,才是厉害。”
狰不甘示弱地道:“谢贵妃姐姐夸奖,妹妹不过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免得陛下与皇后娘娘受到蒙蔽,且妹妹如此镇定自若,倒是显得刚刚那话,像是提前想好了一般。”
“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慌张?你说这话是我提前想好的,难不成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提前知道你要说什么?”
“但凡有脑子的,都应该会想到我要怎么说。”
“但凡有脑子的,就不会使出这种损招,留机会给他人反驳。”
“你······!”
风之瑶得意地朝狰做出一个鬼脸:“虽说你没有诞下皇嗣,但也是怀过。俗话说得好,一孕傻三年,我要是你,就会安安静静地待上个三年,等脑子清醒了,再干大事。”
风之瑶的话,气得狰直发抖。
她想开口反驳,却被风之飏打断,“瑶贵妃说得没错,贞妃,你还是好好地待在你殿中,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狰自然不愿被禁足于华淑殿,就连苏慧怡,也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
狰爬到风之飏脚下,扯住他的衣裾,哭道:“陛下,臣妾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您为何就不能听听臣妾的话,给臣妾一个公道!?为何,为何您只听瑶贵妃的话?您以前明明对臣妾那么好,为何现在突然对臣妾这么冷漠无情?不知是臣妾是哪里做错?求陛下告诉臣妾,臣妾立马改!”
风之飏嫌弃地看着狰,即便她此时哭得我见犹怜。
风之飏扯过衣裾,起身走到风之瑶身旁,不耐烦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本就不合适。”
“怎会!”狰驳斥道:“陛下以前明明与臣妾说过,在这宫里,只有臣妾最懂您,所以,我们才是最合适的,难道不是吗?”
听了狰的话,风之瑶想起她那晚看到的情景,心想这幻术世界里的皇帝,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风之飏即便知道与狰说那些话时,他还陷在幻术中,可一想到那画面,肚子就不由得翻滚起来。
他强忍恶心,道:“够了!不要再说了,那些话你就当做是朕还年轻,不懂事,随便说说。”
“什么!?随便说说!?”狰难以相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子一言,更是字字千金,陛下怎可说那些话是随便说说?”
风之飏翻出一记白眼,不屑道:“哄女人的话能珍贵到哪儿,只有你这种傻子,才当真。”
风之瑶挑眉:“那我~,是不是也不必当真咯?”
风之飏身形微微一顿,他轻咳两声:“对瑶贵妃说的话,自然是真心,毕竟是朕的青梅竹马,朕唯一心爱的人。”
风之飏别扭的情话,听得诩渺不由得佩服起风之飏,还惹来在座宫妃的羡慕。
猊狞兽更是得意地扬起脸,朝狰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