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拎的麦乳精红糖大白兔奶糖啥的一股脑放桌上,道:“这些就给韩奶奶和柠柠你吃,压压惊。”
纪荣是真气。
她老妈和老婆不过就是对着程柠当面说了几句夹酸夹棒的话,家伙,就着着实实挨了韩老太一顿竹篾扫帚的乱打,到现在那血印子都看着让人心火气直冒。
当他下班回来他妈披头散发跑过来就冲着他“嗷嗷”哭,说是韩老婆子打的时候,他差点没气晕过去,恨不得立即冲上韩家门找韩祁山理论,那韩老太婆也未免太仗势欺人,目中无人了些,仗着自己是厂长的妈,就敢这么明目张胆把别人的妈打成这样!也太不把厂子普通员工的家属当人了!
但转头等他老婆一把拽住他把事的始末说了,尤是把自家老妈和程柠那几番话几乎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之后,纪荣就算是气,想借事生事,给韩祁山添上一宗罪,也没敢立即行事。
他惊怒交加,骂道:“当着那么人的面,妈说那些话,你怎么一开始也不圆着些,被人抓住了把柄?”
这事不是不能做出花样来,但不该是在这兴头上,当着人的面说出来。
那北城青年报报道出来的事,能有假?
现在当着人面说那话,反而给了人机会自证,将来都不在背后造些谣举报韩祁山。
......等这事时间久了些,韩家就着这事拿了不少处,大家都看在眼,那时才是背后黑他们的最时候。
刘敏芬又惊又怕又委屈,道:“我当时根本没来得及说什么,那韩家老太婆就拿着扫帚对着我们一顿乱打。我也是真没想到,那小丫头以前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要搁以前,就是被当面这么说,也就是气红脸掉眼泪的份,我想着那韩东塬脾气大,看到程柠受委屈,就跳出来对妈......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他打着妈,我肯定挡在妈前面,她要是敢对我动手,那他们韩家这仗势欺人,徇私枉法的罪就逃不了了!哪想到那小丫头下乡半年,现在竟然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到了这种程度!”
“成昀他爸,这事咱们得处理,不管怎样,也得先压下来,压下来以后想办法,不能在这当口得他们闹,不然我怕会影响到成昀上大!先压下来,等过上一段时间,他们韩家人借着山洪的事谋了很处大家都看在眼,大家伙回头看这件事,那就是他们处也拿了,然后老人家不过心几句口角,就被他们家拿扫帚当头打,我们老太太被程柠和韩东塬当着满院子的人拿扫帚兜头打了,我们纪家要提着礼物上门去给小辈道歉......看他们将来受不受反噬!”
刘敏芬能扒着程素雅做了年的朋友,这人脑子从来都不是差的,相反,她是个极会审时度势,也极会做人的人。
纪荣被这么一通劝,这才压着火气,拎着东西,跑到韩家来道歉。
态度也尽他所能摆得低了。
他想着,他都带着披头散发满脸血印子的老婆娘上门了,以韩祁山那“刚正不阿”,对自己人永远比对人要严格的性子,这件事肯定也就按下去了。
他是这么想着。
是韩祁山有个毛病,他是对自己人比对人严格,就算是对程素雅,他也一样严格。
但他对程柠不严格,因程柠她不是他亲生女儿,甚至不是程素雅的女儿,而是他战友的遗孤。
她自小住到韩家,有着一股寄人篱下的乖巧和懂事,偏偏他那儿子女儿都不省心,对她不是一般的不,所以他就对程柠就有一种特别的宽容和偏袒。
纪老太对程柠说的那一番话,他老娘已经跟他说了。
他很生气。
因那话太阴毒,完全就是在诋毁程柠,想要毁了她。
所以因生气,他连他老娘拿扫帚彪悍地把别人满头满脸都打花了这事都能接受了。
所以纪荣跑过来这么一通道歉,他沉着脸没有出声。
他先等程柠自己处理。
他觉着之前在大院程柠能说出那么一番话,对这事要怎么处理,应该也是有她自己的主意的。
韩祁山看向了程柠。
大家就都看向了程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柠冷笑了一下,道:“纪叔叔,纪婆婆都抹黑诋毁我到这种程度了,你上门明着说是道歉,实际上却是在用话压我,说我不尊重长辈,了长辈几句话,就跟长辈计较呢?或者说,实际上是了我奶奶拿了扫帚打了她们而登门问罪呢!”
她才不会顺着他的话理他什么道歉不道歉,我就说你是上门压我,说你是登门问罪,怎么了?!
她大声道:“这说有理,婆说婆有理,山洪这样的大事,北城青年报到底不正,我们北城知青办,湖市政府,合县政府,石桥社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