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给我扎坏了,你给我赔钱,我们找乘警去!”
大妈的声音尖锐刺耳,一看就不是善茬,被抓着衣领的老中医一脸委屈的喊道。
“大妹子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你说你耳朵一直耳鸣,我给你扎了半个多小时收你五十块钱,你不给就算了,你咋还讹人啊?”
“你根本就没给我治好!我现在耳朵里像是打雷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种耳鸣我没治疗一千个也有八百个,就没出过问题!”
大狗看着越走越远的老中医,随后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去看热闹。
挂了电话大狗跟在老中医的身后一路走到了餐车,靠在门口看着吵吵的大妈,大妈就一句话,老中医给她扎坏了,必须赔钱。
一万!
乘警一时间也有些为难,他们也没办法去验证是好还是坏,当询问老中医有没有行医执照的时候,老中医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许久后摇了摇头,弱弱道。
“不给办。”
乘警皱起眉头,不论大妈是好还是坏了,老中医没有行医证那就是个错误,当手铐拿出来的时候,老中医转过头看向关大狗,狗哥笑道。
“我刚才都和你说了,会有麻烦的!你这老头儿偏偏不听。”
话落在兜里拿出一卷现金扔给大妈。
“行了,是好了坏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清楚咱们就下车后就去医院检查,所有费用我全包了!你要是撒谎咱们的事儿就大了。”
大妈接过现金骂骂咧咧的走了,关军彪对着乘警笑道。
“他的行医执照天亮就办下来了,奉天省滨海市的行医执照,你们是要城市长的印章还是人力资源的,或是卫健的?我叫关军彪,不信可以给滨海车站打个电话,让他们连夜送过来都行,一张纸而已。”
乘警还真打了电话,结果滨海车站那边还真问了,要什么文件,他们天亮就让人送过来。
关系户!
乘警也懒得管了,只是告诉了老中医一句人心叵测就离开了。
关大狗买了两份快餐,两人坐在餐车里,关大狗笑道。
“以后还热心肠不?”
老中医点头。
“学了一身的本事,遇到能治的,我还得治,其实我以前也很冷漠的,但是在八年前吧,我看到一个小孩子的耳朵坏了,去医院换一个助听器还是耳蜗什么玩意要二十万,这玩意不是扎几针就好了么?我就去求了我的老师去给这个孩子扎了几针,你猜我老师收了多少钱?”
关军彪伸出手。
“五万?”
老中医笑道。
“五块钱,买了两根冰棍儿,我和我老师一人一根儿,我们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就坐在台阶上吃的,没敢留在那户人家,他们总磕头,我怕死!二十万啊,你知道二十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是什么概念么?”
关大狗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二十万当初能买我兄弟一条腿!”
“那你兄弟命挺值钱的。”
“就是那个刚才被扎瘫痪的那个,我这兄弟脑子里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太关心自己,你和我说说,他的身体很差么?”
面对询问,老中医思考了一会,皱眉道。
“吃不好,睡不好,肾脏也不是很好,他就像个已经碎了的瓷瓶被胶水重新黏在一起一样,满是裂痕,他好像还并不是很拿自己当回事儿,我给他开了方子,调理了一年半载的应该会好一点儿,但是他肩膀的皮外伤还是得找西医啊,不得不说西医是真厉害,对于这种缝合手术,还得是人家!我们不行。”
关大狗点了点,身子微微前倾,低沉道。
“还有一个事儿,我们童老师,就是在我上铺那个。”
老中医哦一声,吃了一口气米饭含糊道。
“你说是那个流产的小姑娘吧?我看了她的皮肤,天生带着一点小毛病,似乎也不太喜欢锻炼,身子骨比较弱,以后要孩子得小心一点儿,磕碰都有危险的。”
“滨海能给你办行医执照,我们有一座属于我们自己的私人医院,以及强大的设备和人员,条件你来开!拒绝的话给你戴手铐!”
老中医妥协了。
在列车停车的时候,关大狗告诉老中医去机场等着,会有一辆专机过来接他回滨海。
关大狗根本不在乎这个老中医是真的还是假的,到了滨海自然会有人能验证他到底有几把刷子。
二十多个小时的路程,下了车的韩谦大喊以后坚决不坐火车了,这简直太难受了。
拉着行李箱的虞诗词好奇的问道。
“韩谦你没坐过长途列车么?”
韩谦转过头认真道。
“我没来四川之前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京城,你觉得我会坐过长途列车么?”
一旁的童谣小声嘀咕。
“加拿大你做梦去的?长青你是跑去?”
韩谦陷入沉默,童谣无力叹气道。
“完了,真扎成傻·逼了,这可咋办啊?”
韩谦对着童谣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童谣大怒。
“韩谦你还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