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反咬一口(1 / 2)

说话间,胡老院判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司任远和二太太见状,相视一眼,已经无法再淡定。

幸好医馆地方小,容不下太多人,否则只怕是被围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我能看看你的手吗?”胡老院判收回手,一脸严肃地问三太太。

“不行,这成何体统?”司任远拒绝。

胡老院判看都不看司任远一眼。

二太太赶紧上前,用力扯了扯三太太,笑着对胡老院判说:“要不我帮胡老看吧?胡老想看什么?”

张小英在边上嗤笑:“方才这么多人看到三太太的手臂上的伤,现在问这种话,是要将胡老院判当傻子吗?”

而三太太已经直接将袖子捋上去。

那些骇人的淤青再次显露在众人面前。

“岂有此理!”胡老院判大怒,“夫妻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能讲道理就讲,不能讲就各自冷静不行?非得动手将人打成这样?你可别跟老夫说这是她自己撞到的,除了丈夫,谁敢这么打她?”

司任远涨红了脸。

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

“谁不知道老院判除了医术好之外,最是正直了,我是不会相信老院判说谎的,这三太太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在司家遭了什么罪!”

“看着光鲜,原来过着的是这种日子。我自己的媳妇别说打了,我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这司家三爷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自诩惧内护妻吗?原来张口就来啊?”

“天啊,刚刚不是说三太太滑胎了吗?莫不是被打得孩子都保不住?”

……

这些话让司任远又恼又怒。

“我从未对她动过手!”他冷着脸给自己辩解,“至于怎么来的,那得问她了。有些事我本不想往外说的,可你偏偏要逼我,你是想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戴了一顶绿帽子?”

三太太张了张嘴,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连反驳的底气也没有。

认真的来论,她确实是给了司任远一顶很大的绿帽子。

可是,这能怪她?

她也是被逼的啊!

然而有人相信吗?

“老院判,我先前给三太太诊脉的时候发现,三太太滑胎是因为有人下药,不知道老院判怎么看?”张小英问,“另外,我还有些别的看法,不知道老院判能否借一步说话?”

胡老院判深深地看了张小英一眼,随后点点头。

张小英背对着众人,在胡老院判耳边低语,将她从三太太脉象上判断出来的结果一一告知胡老院判。

胡老院判诧异地看着张小英,“你对医术真的只是略懂一二?能说说你是怎么把人救回来的吗?”

胡老院判很清楚,三太太的情况有多凶险,换成是他,未必能将人救回来。

可是,三太太脱险了,虽然现在很虚弱,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危了。

而司家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三太太却没有半分心疼,只想着逼她护着司家。

能在太医院全身而退,胡老院判不知道见过多少杀人不见血的大场面,也经历过很多肮脏见不得人的阴私事。

要说他双手干干净净,那是假的。

所以,他在三太太的脉象里怎么可能猜不到她都遭遇过什么?

司彦文的死,让皇帝一直觉得愧对司家,甚至对司家无底线的纵容。

这些年,也没少弹劾司家的折子,可最后都被皇帝压了下来。

就算闹大了,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从来没有对司家发落过,导致司家越来越膨胀,连长公主都没放在眼里!

张小英笑了笑,“可能就是我正好懂得怎么应对这种状况吧,也不是我吹牛,我医术确实还可以。当然,跟胡老比,那是差很远!”

“光是你这一手救人的医术,那就比老夫强多了,不知道你师从何人?但你这种手法,不像是任何杏林世家所有的。”胡老院判正色道。

“我的师父寂寂无名,说出来胡老也不会认识的。”张小英道,“她本人不喜欢出名,也不乐意我到处说她名讳。”

胡老院判知道杏林里的规矩,没再继续追问。

他转过身看向司任远,“你们司家为了遮掩丑事,连救命恩人也可以恩将仇报,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我胡中平在此给这个大妹子作证,她所言句句属实。”

此话一出,嘘声一片。

大家看着司家人的眼神也变了。

司任远慌了,脑子转得飞快,将一切都推到三太太身上:“我没有都对她动过手,皆是她自己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

“我发现了她和野男人的奸丨情也未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只是质问她而已。没想到,她为了洗白自己,竟不惜做苦肉戏给人看,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新船说

“你肚子里孩子为什么没有的,你心知肚明,因为那是野种,不是我司家的骨肉!我真的小看你了,竟然恶毒到利用未出世的孩子来陷害我,陷害司家。

“贱妇,你扪心自问,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背叛过我,没有跟野男人有私情?我一而再给你面子,甚至还给你找台阶,你还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