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男人雄风!
他们草原人的英武不是一个中原菜秧子能比的。他有心现在昭蘅面前展现草原人的魅力,打算速战速决解决战斗,示意每一次进宫都又急又狠。
可是李文简却很灵活,不跟他正面交锋,一直避其锋芒。两人周旋良久,阿箬真还是找不到他的破绽,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
五月里的天气已经有些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阿箬真已经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黝黑脸颊往下淌。
反观李文简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化解他的招式。
他们两尺了很久,阿箬真略一失神,李文简见状突然往前猛冲。阿箬真脚下陡然一歪,只觉得天旋地转,就听到四面和声如雷。
“砰”一声,只觉得脑后一阵发麻,旋即锥心的疼痛袭来。
“承让了。”李文简接过宫人递上的热毛巾,匆匆擦了把脸上的汗,目光却是越过人群看向了昭蘅。
昭蘅站在人群里,遥遥望着李文简,看到他的唇畔浮上一个微笑。
带着槐花香气的夜风抚过昭蘅的侧脸,她攥着李南栖的手缓缓松开,也朝他露出一抹笑意。
阿箬真被举起摔了个后空翻,只觉得浑身的血全都涌进了脑子里,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乱鸣。
这瘦秧子怎么力气怎么大?
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十分不解。
宫人上前把阿箬真扶去偏殿休息。
魏婉玉看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心中暗恨,殿下方才怎么不直接摔死他!
今天晚上她看了他好多次,他那下流的眼神一直在昭蘅身上游荡。
她起身跟着去了偏殿。
趁宫人取药的功夫,她走到阿箬真面前,问道:“你今晚上是不是去找她了?”
方才宴席上,她看到昭蘅前脚出去,阿箬真后脚就跟了出去。
阿箬真正心烦,原本想在昭蘅面前下下李文简的面子,反倒把自己的面子狠狠踩到脚下。他用热帕子捂着肿胀的后脑勺,道:“滚出去。”
魏婉玉冷哼一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一定要按捺住,事成之前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不是你说的昭训就是牛马贱妾,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我亲自去向你们的皇帝陛下要,他也不会拒绝我!”阿箬真不满道。
牛马贱妾确实不足挂齿,可是殿下极其爱惜东西。
他的东西,即便是一张纸、一支笔,他都极其爱护。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
出于对她的责任,若是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同意让阿箬真带走她。
魏婉玉的打算是趁下个月阖宫移居夏宫时,想办法趁乱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弄出宫。
绝对不能让殿下知道。
“蠢货,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根本不了解太子是什么样的人,还以为他会任你予取予求,做你的春秋大梦。”魏婉玉看到这个蛮夫,便一肚子窝火。
自己当初怎么被鬼打了头,竟然去招惹他。
想到李文简曾经苦口婆心的规劝,她就悔不当初。怎么就那么作呢?又是绝食,又是割腕,非要逼他立马低头。
自己都不珍爱自己,他又怎么看得起自己?
阿箬真欲反驳,脑子后的疼痛又传来,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自己好像真的低估他了。
“要是你打草惊蛇,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魏婉玉冷哼一声,又提起裙摆走了。
李文简赢了摔跤,昭蘅长舒了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又慢慢坐回凳子上。
宴席快散了,人三三两两去了园子里,园内今晚要放烟火,还有孔明灯。若是往常,昭蘅还想去看看热闹,只是此时她心里被其他事情牵绊,提不起兴趣。
李南栖和宁宛致正闹着要去看孔明灯,飞羽穿过人群朝他们走过来:“昭训,殿下让您回东宫了。”
李南栖问:“为什么?”
“殿下说昭训今日的功课还没做。”飞羽道。
宁宛致不满:“国子监端午还放假呢!凭什么不给婶婶放!”
“殿下还说,若是宁姑娘和八公主不让走,也可一并带回东宫进学。”飞羽板着脸道。
宁宛致怜悯的眼光望向昭蘅,急忙撒开她的手,生怕被波及似的。
昭蘅起身,随着飞羽回东宫。
叶朝阳站在熹云园中的流丹阁上,远远看着昭蘅穿过抄手游廊,随飞羽往园外去了。
她一愣,继而皱眉,半柱香之前,太子刚从那道门出了园。
昭蘅心事太重,出了熹云园,低着头直直往前走。
飞羽提着宫灯在身后,默默为她掌灯,也不出声。
走出老远,路旁寒鸦飞过,惊回她的思绪。
她愕然转身,看到身
后人影晃动。
她的心轻轻地颤了那么一下,连着身体都仿佛有刹那的僵硬,她回身朝那道人影走去,福身道:“殿下怎么在这里?”
李文简站在长长的宫墙下等待了一会儿。
他的身影虽然被高墙的阴影覆盖,但还不是那么难以辨认,她刚才低头径直走过,连飞羽从斜巷离开都没发现。
“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