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皇宫。”
昭蘅轻轻咬了下唇,眼角微微抽搐。
神色中的温柔微微收敛,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阿箬真烦躁不堪:“你不是那么能?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昭蘅不理会他的揶揄,问他:“对了,若是今天我没来赴约,你和魏晚玉是不是打算将我强掳出宫?”
阿箬真冷哼了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昭蘅抬手在他手背上重重拍了一掌,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的,阿箬真殿下。”昭蘅冷冰冰的提醒他。
阿箬真咬牙,气得直出大气,闷嗯了声。
“是在大相国寺吗?给三公主祈福的时候?”昭蘅又问。
阿箬真不耐烦地回头,对上她提醒的目光,又点了下头。
昭蘅说:“到时候让她去大相国寺。”
“她不会去的,她才不会听我的。”阿箬真恼恨,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不省事,若不是魏晚玉乱闹,他至于被昭蘅暗害吗?
昭蘅从腰间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想办法悄悄把这个放到魏晚玉房中。她看了之后就会去大相国寺。”
“这是什么?”阿箬真问。
昭蘅道:“你不用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阿箬真气结,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但他的命在她手中,咬掉牙只能往肚里吞。
他对昭蘅的想法从好想睡她,变成好想杀了她。
做完这一切,昭蘅不能再在这里久待。下午习艺馆的课快要开始了,下午授琴的柳先生很严苛,去晚了她要骂人。
她再不耽搁,收拾好东西,挎在臂弯里,转身真要推门,却突然闻到一股木柴燃烧的味儿。
门缝里有浓烟飘出来。
“走水了,走水了。凤鸣台走水了。”
外面有人在大叫。
火势是从昭蘅旁边房间烧起来的,夏天天干,这会儿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边。
宫道上传来脚步声,来了很多人。
附近巡守的羽林卫听到叫声,都在朝这边赶来。
她和阿箬真这会儿如果出去,就会刚好被人碰个正着。可若是不出去……也是死。
“莲舟?”昭蘅隔门唤了一声,却没听到莲舟的回应。
刚才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阿箬真身上,加上有莲舟在外面守着,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形。
方才那阵脚步声不是莲舟的。
有人故意的。
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立马跑到窗边,用力地去推窗户。
此前她到凤鸣台来过很多次,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凤鸣台是个三丈余高的高台,前面是石阶,后面则是一片小树林。她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何不测,她可以从窗户离开。
只是没想到,真的有意外。
“还不来帮忙?”她看向阿箬真。
阿箬真急忙过来,用手肘对着窗户重重一击,窗户立马就开了。
昭蘅也顾不上什么,提起裙摆爬上窗台,对阿箬真说:“你留在这里挡着他们,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阿箬真看疯子一样看向她:“你疯了?要从这里跳下去?”
昭蘅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冷静地说:“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要是被侍卫看到我们在这里私会,我也不用活了。”
自己的性命还在她手里,她要是摔死了,自己的命也没了,阿箬急忙拦着她说:“我去,我跳下去,你在这里待着。”
两三丈高的高台,他借力跳下去应该没事,可她就不一定了,运气不好的话,脑浆都能给她摔出来。
昭蘅扫了他一眼,道:“你要我怎么跟侍卫们解释大中午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喝酒吃点心。”
她挣开阿箬真的手:“放心吧,我死不了。”
她坐在窗台上,嫩绿色的裙摆出柔顺地垂着:“反正死了还有你垫背,我怕什么。”
羽林卫跑了起来,脚步越来越急促。
昭蘅往下跳的一瞬间,羽林卫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房间外面。阿箬真看到昭蘅不是直愣愣地往下跳,而是顺着坡体半滑着滚到下面的草地上。
他为自己性命暂时保住了而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比魏晚玉聪明得多,厉害得多。
他转过身,门忽然从外面被撞开,一堆羽林卫闯了进来。看到阿箬真在里面,惊骇不已。
“阿箬真殿下?”
阿箬真揉了揉眼睛,假装才睡醒:“怎么这么吵?”
“您怎么在这里?”
阿箬真说:“晌午喝多了酒,走困了,就找了个地方先睡觉。”
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
“发生什么
事了?”谢亭欢跟在看热闹的人后面,望着眼前的弥漫的浓烟和成堆的人群,她表面上堆着困惑和担心,实际上高兴疯了。
这么多人撞破阿箬真和昭蘅私会,她这下再也翻不了身了。
把昭蘅从东宫赶出去,就算她不能如愿嫁给殿下,她也心满意足。至少殿下现在还不属于任何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