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氏为了墨寒昭，不敢发作，他们墨家在京城没有根基，唯一能指望的尚书府了。

“儿啊，你和二小姐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吵起来。”赵氏说完，转身进了屋子，离开前又幽怨地看了一眼姜娴。

赵氏刚走，墨寒昭就走上前，一脸阴森地注视着姜娴：“二小姐，你最好是想清楚，若是与我退婚，燕王难道就会娶你吗？”

“你……我和燕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姜娴低声道。

“没有了我，也会有别的男人，对于老师和燕王而言，你不过是维系权势的一颗棋子罢了，你觉得……即便再找一个，那人就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与燕王有染？”

姜娴脸色发白，燕王现在不要她，而她唯一的价值便是成为那颗维系权势的棋子，如果她这颗棋子不听话，燕王会随时换掉她。

墨寒昭有句话没说错，一旦他消失了，就会有别人顶上这个位置。

而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到这里，姜娴方才惊觉，她似乎……早就没有退路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将自己一步步走到这条绝路上来了？

看到姜娴眼底的犹豫，墨寒昭方才慢慢冷笑了一声

：“你我都是棋子，既然都是棋子，那更应该互惠互利，只有我……才能帮你掩饰你与燕王的奸情！”

“嫁给我，对你而言是最安全的做法！”

姜娴拧了拧眉，一脸愤怒道：“墨寒昭，你真够阴险的，我看你根本就是贪图我们尚书府的权势。”

“你最好是想清楚，这门婚事于我有利是不假，于你而言却能救命！”

姜娴咬了咬唇，一时沉默不语，墨寒昭就像是一个扼住她命门的爪牙，死死掐住了她的死穴。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姜娴冷静下拉，沉声问道。

墨寒昭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后的冷笑。

……

之后两天，大街小巷里都是关于墨寒昭的谣言。

有人说墨寒昭在户部的权力被架空，如今由曹遣取而代之。

也有人说姜家二小姐对墨寒昭一往情深，在得知青楼女的事情后，不仅没有责怪墨公子，还公然表示自己对墨寒昭这个未来夫君深信不疑，并且相信对方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一时间，各说纷纭，百姓们谈论的不亦乐乎。

“奴婢还听说，未来二姑爷这两天卧病在床，

病的还挺重。”医馆里，绿杏将她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给了姜柔。

晌午的这个时辰，整个医馆十分安静，几乎没什么人。

整个医馆上下的人们都有些昏昏欲睡。

姜柔却是精神振奋，还叫来绿杏来她讲这两日大街小巷的传闻。

绿杏见姜柔听得十分认真，便讲的更加起劲儿。

“听说北境那边今年又闹了旱灾！也不知道又会死多少百姓。”绿杏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旱灾的事，整个人都垮了下来，面上带着担忧。

“据说有人在太白楼搞了个募捐，京城各大才子佳人纷纷赶往。”角落里的小厮不知是从哪听到的消息，打着哈欠说了一句。

“募捐？”绿杏眼睛一亮，看向姜柔，“小姐，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姜柔冲着绿杏莞尔一笑：“知道你心急，不过消息真假我们都还未可知，这样吧……红蕊，你去太白楼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奴婢领命。”红蕊应声退了下去。

……

彼时的太白楼。

姜娴一曲终了，周围响起阵阵掌声。

“姜家二小姐琴艺超绝，居然宫宴上会输给姜柔的埙声，这里面怕不是什么内幕吧！”

“

就是！姜二小姐的琴艺咱们是有目共睹，依我看，那宫宴大家都是看在侯府的面子，所以勉强给了姜柔一个头筹。”

“谭音邈大师这样的音律大师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不妨找人去问问他，他定能为姜二小姐说一句公道话！”

姜娴一副贤良的模样，说道：“诸位切莫给谭大师增添麻烦，大师既然愿意给长姐这个头筹，想必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姜娴此番来到太白楼，也并不是为了什么虚名，只是想给灾民们尽一份绵薄之力，诸位若是喜欢在下的琴声，还请为灾民献上一份力。”

姜娴此举自是受到众人的赞扬。

“这姜家二小姐且不谈琴艺有多高超，光是这份心怀天下的胸襟，便足以在宫宴上拿下头筹了。”

“依我看，这头筹之位就该是姜二小姐你的！”

“像是姜二小姐这般为百姓着想的闺秀，应该是全京城闺秀们的楷模才是，姜柔就算赢得了头筹又怎么样？也没见她出面为百姓募集善款啊！”

姜娴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这次募集善款，可谓是帮她挣得了不小的好名声。

“募集善款都是为了百姓，阿娴不求什么功名利禄

，只想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忧！”

“说的好！姜二小姐不负圣女之名！”

“不错！修琴先修德，像是姜二小姐品德高尚这样的人，琴艺自然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