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俺家家事,要你们管啥闲事,你们要是觉得他们母子可怜,自己拿粮食出来施舍他们好了!”高王氏嘴多硬啊,又是个死要钱的主,才不会被人说两句就丢下了到手的肉。
田半夏自然有法子对付她,站起来拽住她就说道:“娘既然要逼死我们,那咱们就去找村长评评理,我男人虽然死了,但我们这一房可还没分家呢,您既然要抢了我们的粮,那我们就跟着您回家去,你也得负责咱们吃饭,不然就是饿死,我也要饿死在您家门口!”
这下高王氏脸是真的黑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田半夏和几个拖油瓶赶出家的,这要是再让他们黏上来,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半夏啊!你别冲动,找啥村长啊,娘没说不管你们,这土豆你们自己留着吃,娘不拿走总行了吧。”高王氏放软了语气,赶忙把土豆还给了田半夏。
“就这一袋子土豆,吃一顿就没了,我和孩子们还是跟娘您回家吧,总算能管个一天三顿。”她依旧拽着高王氏,一付我今儿就黏上你了。
高王氏心里苦啊,她咋不知道这田半夏这难缠呢,只能狠下心,一咬牙,“那娘再给你们留一袋糙米,这总行了吧!”
“那……好吧。”田半夏这才勉勉强强答应了,知道再逼高王氏怕是适得其反,便见好就收。
高王氏最后不仅没从田半夏那里拿走一颗土豆,还赔上了半袋糙米,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村民们也没热闹看了,也都散开了。
三个娃看着后娘毫无形象耍无赖的模样,面面相觑,更加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田半夏没管他们怎么想,见没了外人,便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没事儿人一样朝着小妹走了过来。
三娃顿时都戒备起来,两个哥哥也是挡在了小妹身前。
她越过两个小崽子,直接将小妹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妹妹!”高文山恶狠狠冲过来,就要去拦住她。
田半夏回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能做什么,当然是给她处理伤口!”
这两个臭小子真是不识好人心。
高文山想到她也帮自己处理过伤口,稚气的脸上神色复杂,却也没再说什么。
田半夏把小妹抱到房间,小心放在床上,帮她清洗起伤口。
因为小妹是女孩子,她的言语动作便温柔了许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高小妹有些别扭,噘着嘴没有说话。
处理完伤口,田半夏就把人送回了房间。
她把高王氏送来的那半袋糙米搬回了厨房,盘算了一下家里的粮食,心里头直犯愁,就算有这半袋糙米,还是只够吃几天的。
谁叫家里头两个男娃饭量大,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还是得想办法快些赚钱。
而另一头,三个小家伙也正凑在一起,偷偷摸摸说话。
小妹小奶音软软的,看着两个哥哥说道:“大哥,二哥,后娘好像变好了,她给青青抹了伤口呢~”
“小妹,你别给她骗了,她这是欲擒……”二娃揪着头发,皱眉不知该怎么表达。
“欲擒故纵,表面功夫。”大娃冷冷接话,“小妹你个小笨蛋,别让她给骗了!”
“那咱们的计划……”二娃犹豫着又问道。
“继续进行!”大娃语气坚定地点头,眼神坚毅。
田半夏今儿跟婆婆大撕了一场,疲惫地不行,早早就回房休息。
掀开被子刚躺上去,手上就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她吓得立马跳了起来,拿起床头箩筐里的剪刀,一下朝着床上扎了下去。
扎了好几下,她才敢掀开被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条血肉模糊的死蛇。
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猜到定是兄妹三人搞的鬼,心想明儿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群兔崽子,自己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次日一早,三个孩子都起来了,就看到田半夏端着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那香味,似是与平常的糙米粥粗面饼子不太一样。
“好像是肉的味道!”小妹鼻子最灵,吞着口水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掀开盘子。
“啊!”她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哭了出来。盘子里赫然是一条煮熟的长蛇。
兄弟俩脸色也都十分难看,高文山更是咬着唇惊疑不定。
田半夏看着三个孩子的神情,冷笑开口,“也不知咋的,昨儿晚上我床上突然爬上一条毒蛇,我一剪子下去就给它弄死了,心里还想着,咱们今儿可有肉吃了。”
她看三个娃面上露出畏惧神色,便继续幽幽道,“你们要清楚,如今是荒年,谁家都没有余粮,也就我还会养着你们,要是毒死了我,你们那六亲不认的奶奶肯定把你们都卖了,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要是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儿,我就把你们统统扔狼窝里喂狼!”
她吓唬完,不再管三个孩子,拿了上山采药的工具,径直离开了家。
小妹拉着大哥的手,小脸还是白白的,颤声问道:“大哥,我好害怕,我不要去狼窝。”
高武山咽了咽口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