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家里就有个现成的棍棒师傅。
而且,不仅不收钱,这高长功的功夫说不定比那些武馆的师傅们还要厉害。
如此一来,到时候省下来的钱,就能给小妹拿去买衣服了。
再剩下的钱,就拿去买食材做生意,钱生钱美滋滋。
想到这里,田半夏的脸上扬起了贪财的笑意。
高长功看着她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里变了好几次,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因着今日二人的关系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田半夏便抱着被子打算去堂屋里将就一夜。
当然,她原本是打算和小妹一起在偏房睡的。
可三小只无论如何也不肯分开。
小妹甚至还哭丧着脸问她,是不是讨厌爹了,这才不愿意和爹一起睡。
无奈,她也只好作罢。
但今晚这床是万万不能在同一处睡了。
“夏夏。”
就在她一只脚刚踏出房门的瞬间,身后响起了高长功磁性的声音。
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还有几分受伤。
田半夏身形一僵。
但还是没有回头。
然而,下一秒,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田半夏呼吸一窒,本能地想挣扎挣脱开他的束缚,却又顾忌着他的伤口,忍下了挣扎的冲动。
“没有,”田半夏绞尽脑汁搜寻着借口,缓缓转过身,竭力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只是你的伤口还没好,我怕晚上睡着了会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高长功一副看透她内心小九九的神色:“可昨晚你没有碰到我。”
“啊,这样,是的,”田半夏老神在在地点头,开始胡言乱语,“我昨晚是没碰到你,因为我睡得很小心,我一般睡姿都很差的,昨晚怕碰到你的伤口,所以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假的,她昨晚还做了发财梦来着。
只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高长功闻言,静静地看了她很久,半晌才叹息一声。
“好。”
话落,一根精美的流苏银簪插在田半夏发髻上,高长功从她手中接过被褥。
“你回去睡吧,我去堂屋里睡,外面危险。”
说着,迈着长腿便要出去。
“等等!”
田半夏内心纠结了一瞬,最后还是愧疚占了上风。
下定了决心一般道:“算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睡就一起睡吧。”
“进来!”
说完,又从高长功手里夺过被褥,扔回衣柜里。
却没看到,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高长功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
……
二人并排躺在一起,一时无言。
田半夏睡不着,侧过身,摸着枕头旁,他刚刚送的银簪,心底微动。
“这银簪……”
“是我送与你的定情信物,与你成婚三载,是我对不住你,我也知这银簪价值不高,但日后总会……”
“不是,”田半夏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这银簪看起来不像成品,你去定做的?”
高长功煽情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嘴里,噎了噎才点头。
随后又意识到黑暗中她看不见,忙又开口:“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就做了个时下里流行的。”
田半夏却没听到他话的后半段。
而是猛地翻了个身,面对向高长功。
只是这样一转,却没注意到角度,她的额头不小心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嘶——”
“没事吧?”
下一秒,温热的大手覆盖住她的额头,轻轻地揉了揉:“这么不小心。”
田半夏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在高长功的手很热,给她缓解了几分疼痛。
半晌,痛感不那么强烈了,她才开口问道:“你今日不是没离开家吗?这银簪是哪里做的?”
话落,高长功的手一顿。
“真是我让人做的。”他语气紧张。
媳妇好像误会自己了,怎么办!
“没有和任何女人接触!真的是我设计的!”
仿佛是怕她不信,他又追加了一句。
原本田半夏只是随口一问,可见到他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到底哪儿来的?你给我说清楚!”
高长功垂头丧气地坐起来。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此刻在田半夏面前就像一只犯错的小狼狗。
耷拉着脑袋:“是我让大娃帮忙……”
“你让大娃……”
田半夏被气的太阳穴突突的。
难怪呢。
难怪大娃一向听话沉稳,怎么会趁着自己去卸货的时候偷偷从酒楼里跑出去,原来是有个坑人的爹在背后使唤!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根簪子,他差点被苏锦绣的马车撞了!”
高长功将脑袋低了下去。
他也很后怕。
若非今日二娃说起,他都不知道,大娃差点因为他交代的任务出了事情。
嗯,至于为什么是二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