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田半夏夫妇回来,他便想着人家的家事自己处理。
是以退到后面去了。
谁知道,这高王氏还是这般胡搅蛮缠!
他气极,怒斥高王氏:“当初长功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鸡蛋,你非说他偷吃了,将人罚跪在门口一整夜!平时就这种做派,你会舍得给他分半碗饭吗!”
“高王氏,你别再想着蒙骗大家了!”
这些话他原本不愿意说出来。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给彼此留些脸面。
但很显然,高王氏不懂这个道理。
她只是一味地想答道目的。
村长索性也就不给她留面子。
三言两语将她的底裤都揭了。
这下,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指着高王氏骂她不是个东西。
“我记得长功被收养的时候还不大吧?”
“这么欺负一个孩子,也难怪现在长功一家人都不待见她!”
“要真是对长功好,高大海敢将他扔在外面吗?”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高王氏抬不起头来。
她脸色苍白。
活了大半辈子,脸都在这段时间和田半夏的对峙中丢尽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作势又要往地上倒。
可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将矛头指向村长:“我说你个老东西!你到底收了田半夏这个贱人多少好处,竟然拉偏架!什么都向着她说!”
说着,她又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那天大海来买肉夹馍的时候,你和你家那口子也在,还是免费吃的!吃得可香吧?”
“我可是高长功的养母!大海是他大哥,吃一个肉夹馍还要三个铜板呢!你们还能白吃!你们凭什么白吃?”
“你要不是被这些小恩小惠地收买了,怎么会处处帮着他们说话?你以前不是最不待见田半夏的吗?”
“你还好意思当村长!我看你就是吃人嘴短!故意想着这次帮了忙,下次还能捞好处呢!”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企图将脏水泼得天下皆知。
“村长吃田半夏家的东西了?”果然,有人闻言诧异开口。
“我就说,村长家那天还吃兔子了呢!可香了!香味儿都飘到我们家来了!”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
说着,众人看向村长的眼神顿时又都变成了鄙夷。
这项不存在的指控和邻居们的眼神让村长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他平生最怕有人说他不公正。
只要一紧张,就根本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僵持中,额角已经因紧张渗出豆大的汗珠。
好半天,也只能嚅嗫着嘴唇说出:“你,你,你胡说!”
可他这副模样落在邻居们眼中,就成了他心虚的代名词。
“不会吧?真让高婶子说中了?村长真的是得了田半夏的好处才处处维护她的?”
“肯定是!你看他那副样子!”
“啧啧,没想到村长竟然是这种人!”
见状,高王氏越发得意:“哼,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说吧,你收了他们多少好处?还是村长呢,我看你也用不着当……”
话音未落,高王氏就骂不出来了。
她被人从身后紧紧抓住了头发。
头皮好像要被人整个撕开一样,整个人吃痛地往后仰去:“啊!”
下一秒,一口唾沫喷到她脸上。
“我呸!”
“高王氏,你这张嘴是旱厕的粪瓢吗?这么会喷粪?”
来人竟是村长夫人,她一手抓着高王氏的头发,一手叉腰:“竟敢编排到老娘头上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
“田半夏的肉你也吃了吧?被我说中了,就想杀人灭口!”
高王氏此刻已然骂红了眼,恨不得谁来了都给对方脸上烙下个“贱”字。
“灭你家的死人头!”
村长夫人闻言更是气得血气上涌,抓着高王氏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
高王氏被打懵了,晕头转向地差点站不住。
村长夫人将手用力一松,高王氏就这么蒙着圈儿被推倒在地。
脚踝错了一下,顿时一阵钻心的痛传来。
“啊——”
还不等高王氏回过神来继续撒泼,村长夫人就骂开了:“人家半夏两口子借我们家的牛车,知道给车钱!那些土豆,兔子,还有那天的肉夹馍!都是他们给的用车的钱!”
话落,村长顿时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了,连忙上前来,打算捂住她的嘴。
谁知却被村长夫人一把推开:“窝囊废!滚开!你不敢说的,我帮你说!”
说着又转向高王氏的方向,拔高声音道:“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怎么的,我们家的牛车让你们白嫖惯了,见不得人家给用车钱?我们家就该白给你们用?”
话落又指着高王氏:“昨天你家高大海把你拖上牛车去看病,回来也没给点好处吧?怎么就这么大的脸呢?”
“不是我说,你们就是借人家的驴车出去回来一趟,也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