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王氏众人都动摇了,又开始哭嚎起来。
然而这一次,她的哭嚎没有任何用处。
反而引来了众人的反感。
“我说高婶子,你能不能别嚎了?哭丧呢?”
“要不是因为你,咱们的牛车能花钱呢?净知道给人找麻烦!”
一时间,高王氏成了众矢之的。
邻居们看着高王氏这副作天作地的样子,都恨不得将她撕了。
用一次牛车得花两个铜板出去,庄稼人的钱可不好挣,一分一厘都是血汗钱。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恨上了高王氏。
而高王氏还浑然未觉。
见众人开始统一口风指责起自己来,高王氏那张本就刻薄的脸上,顿时噙满了怒意。
“你们都骂我干什么?要不是田半夏这个贱人,别人都不给钱,就她给钱,咱们也不至于用个牛车也要花钱啊!你们不怪田半夏,反过来怪我,是什么意思!”
田半夏闻言惊呆了。
这高王氏的脑回路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揣摩。
她不光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反而还处处想将祸水引到她这里来。
好在这一届村民都是清醒的。
闻言,他们看向高王氏的脸上都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虽说他们过去免费使牛车是占了村长一家的便宜,可那也是时局艰难的下策。
如今人家都说了介意,高王氏却还想着占便宜。
这简直是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了!
有人已经懒得再继续看这场闹剧,转身回了家去。
三三两两地有围观者离开,不多时,门口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高王氏慌了。
她来这里闹一出,本来就是为了利用舆论逼迫田半夏接受自己住进她家。
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拿田半夏家的东西去接济大海和小宝。
可这会儿人全都走了,她唱戏给谁看呢?
若是单独面对田半夏,她已经在这个邪性的女人身上吃了不少亏,若是贸贸然对上这个贱女人,定然讨不了好!
若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住进这房子,便是为了面子,田半夏也不敢对她如何。
想到这里,高王氏连忙叫住了田半夏:“田半夏!我毕竟是你婆母,你要让长功当个不孝子吗?反正你必须得孝敬我!必须让我住进来!”
事已至此,她只能赶在围观的邻居都离开之前,强行让田半夏松口。
田半夏冷哼一声,拒绝得干脆:“不可能!”
“对!不可能!”
三小只也连忙和娘站在同一个阵营。
田半夏勾唇笑了笑。
“你!你们!”
高王氏怒视着三小只:“我是你们的奶奶!你们这三个小畜生,还敢不让我住进来!”
说着,她干脆直接强行闯院门。
然而,却被高长功用身体直接挡在了外面。
高王氏看着高长功颀长的身影,将院门挡得密不透风,根本就挤不进去。
当即又气又怒:“死小子!你敢拦我?你竟敢这么对你的养母!”
高长功没说话,仍是沉默地挡在门口。
高王氏气得伸手去拧他。
可男人常年练功,身子硬朗,肌肉更是紧实。
高王氏卯足了力气也只不过揪起了一层皮囊。
而且,还是硬邦邦的。
她气得又要对高长功破口大骂。
然而,高长功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田半夏直接一把拍开高王氏的手,将怀中抱着的小妹塞进高长功手里。
这才高王氏道:“你在干什么?你这个做养母的,莫非还想对养子动手动脚不成?”
高王氏吓得往后一缩,语气都有些不稳了:“你,你瞎说什么!”
她虽然泼辣蛮横不讲理,却十分封建传统,很重妇道。
如今被田半夏如此指摘,顿时下不来台。
就连辩解一番都辩解不出来。
田半夏冷哼一声,对她没有半点同情。
直接将高长功挡在了身后。
“不是吗?难道你平时对高大海也会这样?”
“我……”
“果然没有吧?那你还不承认吗?”
“我不是!我没有!”
高王氏终于反应过来,爆发出了激烈的尖叫。
田半夏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满脸都挂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高王氏忽然癫狂地想冲上来挠田半夏的脸:“我没有,你这个贱女人,你敢污蔑我!”
然而田半夏的动作更快。
她直接伸手攫住了高王氏的手腕,厉声道:“原来你也怕污蔑啊!那你往日心口胡言,给我和村长一家泼脏水,我们是不是该一人给你一耳光?”
说完,她狠狠地一松手。
高王氏由于惯性直接摔倒在地。
“你,你,”高王氏怒喝,“你这个贱女人,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
田半夏冷哼:“再说了,推你一下就叫打你,那你过去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