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看到柳飘儿带来的这个惊喜后田半夏更加相信她的能耐。
“记得今晚来吃饭。”
田半夏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肯定。
此时大娃似乎先听到了动静,揉揉眼睛看到田半夏率先爬下了床,“娘。”
“醒了?”
大娃老实地点点头,根本不需要田半夏多说,就去叫醒了另外熟睡的两人,尚且在襁褓中的柳宴黎哼哼唧唧了地翻了个身,又咂吧咂吧呼呼大睡。
两个为人母的女子相视一笑,柳飘儿看她对玉水清感兴趣,最后直接将处理好的籽装了一大袋给了田半夏。
处理好了铺子的事情,又去买了晚上要用的蔬菜和猪肉。
途中小妹看着卖糖葫芦的就走不动道,田半夏笑笑,“想吃糖葫芦吗?”
“想!”
小妹眼神亮了亮,转而又一脸正经的摇了摇头,“今晚柳姨会带小漂亮来我们家吃饭,娘买这么多菜一定会做好多好吃的!我要留着肚子吃好吃的!”
小妹这番话说得另外三人皆是一愣,田半夏更是笑出了声,点了点小妹的鼻子,佯怒,“你倒是精。”
小妹害羞地挠挠头,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指了默不作声的大娃,“和大哥学的。”
田半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小妹现在能亲近自己轻松地说出自己所需而高兴。
三小只的和她的关系也多有改善,遥想这大半年的努力终究是有用的。
大娃莫名“背锅”,脸上尽是错愕,还没反驳,身后一阵喧闹快速接近,“滚开!”
田半夏眼疾手快,护住了三小只,自己却撞上狼狈逃窜的男子,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男子恶狠狠地瞪了眼田半夏,脸上的刀伤更显可怖,朝田半夏啐了口晦气转头就跑。
“娘!”
“娘你没事吧?”
大娃和小妹一脸紧张地围上来,田半夏抬手安抚两人,就看小妹霎时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娘你流血了,看起来好痛。”
大娃也沉了脸色,“刚才的人手里拿了钱袋,是偷了钱,我记住他的脸了,娘,我们报官。”
“只是擦破皮,大惊小怪的,不过这事确实要报……”
田半夏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娃窜了出去,追上在人群中仓惶逃窜的男子,一头撞上去两人纷纷倒地,吓得原本看热闹的人都离远了些。
毕竟看热闹谁都想看,但惹麻烦的事情都是避之不及。
男子没想到一个还不及腰的小屁孩有这力气能耐,大怒之余还是逃跑要紧,却不想二娃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他双腿上,一时间竟然还挣脱不开,“哪里来的小泼皮,居然敢拦你爷爷!”
田半夏匆匆赶过去,看刀疤男挥拳往二娃身上招呼,心头一紧,袖中银针出,刺的刀疤脸动作一顿。
“住手!”有男声传来,随即是匆匆赶来捕快打扮的青年,“刀疤张你当街偷盗,人赃并获,现在还当街伤人,这次一定饶不了你!”
青年大步上前将神色惊慌的刀疤男绑住,才看向了惊魂未定的二娃,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小子,有前途。”
“二娃,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田半夏没管自己的伤势和洒落地上的食材,抓过二娃上下看了个仔细,确定没事后松了口气,又佯怒地伸手弹了他额头,“你冲出去做什么,万一那人身上有刀怎么办?”
二娃捂着额头,朝她的伤嘟了嘟嘴,“我不怕,爹说了,习武之人就是要保护家人,要……要路过帮助!”
“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大娃看他虎头虎脑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地纠正他,得到二娃不满的瞪眼和欲张嘴反驳的反应。
“娘,你受伤了,去医馆看看吧。”
大娃扯了扯田半夏的袖子,二娃也忘了前一秒的对峙,紧张地看着她。
“此事牵连夫人了,这刀疤张前段时间偷了贵人的东西,一直追查才找到了他,却不想此人狡诈,是我的疏忽,才让他逃了。”
一直没说话的青年挠头,满是歉意的插话解释,三小只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无声的指责让他脸臊得慌。
结结巴巴了半响,又从怀里摸出半贯铜板,“受伤的医药费和损失就由我支付,夫人您去看看吧。”
“不必,我没什么事。”田半夏摇头拒绝,看了眼因为痒痒粉神色扭曲身子扭动的刀疤张,默默移开目光。
可这拒绝却让青年更加慌张,急得原本汗津津的额头更是汗直流。
“我叫李志,在衙门当差,以后要是夫人有事可以来找我。”
碍于刀疤张不安稳的行为,又怕再让人逃了,不敢再耽搁,犹豫了一会儿将铜板收起,留下这句话后就又匆匆离开。
“娘,真的不去看看吗?”
三小只帮着田半夏捡地上洒落食材,二娃不放心地望着她,担忧的目光看得她心头发暖,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这点小伤娘自己能处理,我们回家。”
好在食材都没事,田半夏重新挎上菜篮子,又一顿安抚了三小只,将就着找了个地方处理伤口,这才坐牛车回家。
一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