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半夏盯着锅里炸得滋滋作响的炸薯饼,看准时机将它翻了个面,香味飘出,引院子里的三小只和小狗都一溜烟地扒拉在小厨房门口。
在看到色泽金黄的炸薯饼,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成了,注意到狂咽口水的三小只,笑着朝他们招手,三人尝过后都赞不绝口。
“没有黑糊糊的炸薯饼更好吃了!”
“沾了酱的更好吃!”
二娃和小妹腮帮子鼓鼓的,因为还有些烫一边哈气一边换手,就是舍不得放下。
“娘,这个也是我们铺子里要卖的吗?”
大娃吃得欢快,好奇发问,田半夏点点头,成果出来了,那就可以去镇上看看情况了。
铺子?
正要敲门的高王氏附耳,听着院子里的欢声笑语,还有浓郁的香味,没想到听到了田半夏要开铺子的事情。
那得要多少银子啊!
这贱妇拿银子开铺子也不救她唯一的孙儿!
高王氏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和贪婪,收回手,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安静地回了家。
没多久高长功回来,田半夏又给他尝了炸薯饼,得到了家人的一致好评后田半夏就打算琢磨琢磨和柳飘儿定下铺子开店的时间,顺便再去给宋老板供货。
次日一家人大早就又租着牛车往镇上去,徒留窝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狗。
刚到镇子上。田半下往铺子那边走,便察觉到街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巡逻的捕快,而且路上的行人神色也有些奇怪。
还没到铺子就遇上了宋老板的伙计。火急火燎地叫着去酒楼,两人对视一眼,高长功主动带着三小只去逛街。
田半夏到了酒楼才知道是近来衙门有人劫狱,浑水摸鱼逃出来几个要犯,其中还有采花贼和通缉犯两人未捉拿归案,闹得人心惶惶,生意都受到了些影响。
“田老板,你看这之后你要不要也给铺子招点人手看着?现在城里乱,虽然影响不到酒楼,但田老板铺子开业将近,还是小心点为上。”
宋老板左看右看,压低了声音,说得意有所指,“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如需要的话,我这里介绍过去能便宜点……”
话说的关切,田半夏却抓住了其中关键。
“宋老板是想问联名分红一事?”
田半夏一语点破,宋老板也不恼,反而是拍了手,“不愧是田老板,就是明白人。凭田老板的手段,就算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铺子,相信不久后被人直接取代这城中酒楼生计,这未来的损失和现在比起来不值一提,其中风险说点不好听的,这酒楼就成了田老板的踏脚石,这占大头合情合理。但田老板也和我们合作这么久了,我六你四如何?”
宋老板一口气不带喘的卖惨捧杀压价信手拈来,语气是商量,可态度却分毫不让。
这把田半夏逗笑了。
好家伙,该说不愧是商人本性吗?
这精明杀价的样子真是让她倍感亲切。
“宋老板,你不地道。”
好在田半夏早有准备,“旧配方虽然全权授权给你们,但新配方是共享给你的,照你这个算法,该占大头的是我才对。而且联名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宋老板觉得不合适,那我再找其他人。”
“田老板,这不行啊,你可是和酒楼签了契的,反悔可得是一大把银子,你赔不起。”
宋老板脸色僵硬一瞬,依旧死鸭子嘴硬地挣扎。
田半夏摇摇头,“我只说了供应土豆给酒楼,但宋老板觉得我只有土豆拿得出手?”
见宋老板面露犹豫,田半夏作势转身就走,在心里默数三个数,身后的宋老板果断叫住了她。
两人最后以五五分的讨论收场,田半夏心满意足地拿着“启动资金”去铺子找柳飘儿。
还不等她走近,就隐约听见吵闹声。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女儿就是吃了这个毒妇给的小吃就成这样了,一定是你们的东西有问题!”
“第一,是她偷吃,第二,我铺子上吃得没问题,你们父子留在这里,我去叫大夫,如果真的是食物有问题,我定担全责。”
见铺子周围尽是看热闹的百姓,田半夏挤进去一看,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身边倒着个昏迷的女娃娃,大汉堵在铺子门口叫嚷要柳飘儿给个说法,甚至还不断推搡解释的柳飘儿。
柳飘儿脸色苍白,薄弱的身子颤抖不已,说出口的话却是冷静又清晰。
但讲道理,有时候也是没用的。
“屁!你这拿出来就是免费的,又哪里来的偷吃一说。”大汉神色鄙夷,转而又看向人群,“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家铺子的东西不干净,吃死了我女儿,现在还强行不让我们离开,都来评评理,这简直就是最毒妇人心。”
田半夏微微皱眉,这个提前试吃的环节是昨个她和柳飘儿商量后的法子,为的就是在开店前预热一下,这才刚刚开始就被人找茬。
这镇子上除了宋记酒楼,其余铺子都各自安好,会这么快找来闹事的人只有一个了。
“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果然没好事。”
“我之前见过她们,她们就是孤儿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