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小叶你别急,慢慢说。”
田半夏也沉了脸色,安抚了一句,小叶支支吾吾,六神无主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田半夏短暂的和高长功对视一眼,高长功了然,脚步微顿,转而往厨房方向去。
田半夏这边到了铺子后发现带头的捕快以谋害人命的嫌疑抓了柳飘儿。
“有人举报反应百姓吃了你们铺子上的食物都产生了一定的上吐下泻的反应,怀疑你们蓄意谋害人命,奉命捉拿相关人士归案,封铺整改调查。”
来的突然。前半下意识也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柳飘儿。
一口揽下是自己的错和田半夏无关,听得田半夏当即心头冒火,“你住嘴!我们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铺子上的吃食我们也在吃,甚至之前也送了你们衙门上小兄弟一份,可有见他们食物中毒?我们铺子干干净净,不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栽赃,或是要拿人,就让举报之人来当面对峙!”
田半夏这头在与捕快纠缠,高长功那边也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地上铺的层细白面粉有人来过的痕迹,还是个男子。
这个法子还是在村庄里的时候为了防贼田半夏想出来的,没想到习惯留至此,竟然有意向不到的收获,高长功一路跟着痕迹过去,竟然是离开了铺子,一路到了苏家后门。
正要进一步探查,破空之声袭来,高长功侧身堪堪躲过。
看清来人是一个从头蒙到尾的黑衣人,持剑招式凌厉,步步杀招。
两人不下几招动的静就引来了苏家的下人。
高长功心中骇然,不知苏家从何找来的高手,是做个比较与袭击他的那一批人武功不相上下。
难道说他就是潜伏在田埂镇的月族人?
听见逐渐近了的动静,黑衣人欲抽身离去。
高长功察觉他的意图,没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直接从袖中掏出之前田半夏给的痒痒粉洒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看起来儒雅如竹,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时不察,竟被当头撒了个准。
“那边有动静!”
刚想质问两句,就听得家丁的呼喊声,不敢再多留,麻溜轻功离开。
高长功这边也看着空掉的纸包有些心情复杂。
想到当时田半夏眉飞色舞讲述此物如何如何好的过往,刚才黑衣人瞪大的眼睛里就差一边刻上“不敢相信”一边刻上“卑鄙小人”四个大字。
高长功对这个药粉的效果存疑,但也对自己如此顺其自然的使用有些意外,他对田半夏的信任,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脑海中霎时闪过许久之前刚刚与她成亲的事情,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逐渐蔓延,让他不自觉皱眉深思,瞧见苏家下人的影子,高长功暂时压下心思,转身欲走。
这一垂眸,就瞧见了地上遗落到一个纸包。
是那个黑衣人身上的东西。
他身上不仅有这个,还有鞋子上的细面粉,无一不是在说铺子出事和他有关系,恐怕……
高长功果断揣着纸包离开。
而此刻的铺子面前气氛凝固,在田半夏的要求下小叶一人之力拦住捕快,捕快也因为小叶的年龄不好发作,只得无奈的望着门口背脊笔直不退半步的田半夏,“田老板,你别为难我们。若妨碍公务,那就要一并带回衙门!”
说到最后,捕快的语气凌厉了许多,田半夏不为所动,气氛剑拔弩张。
田半夏眯着眼睛扫了眼捕快中没有一个熟面孔,心里不免碎碎念。
今儿倒是没瞧见李志,难道前两次真的只是巧合?
而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最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现下听到田半下这份坚定铿锵有力的话之后风头骤变,也开始有人冒出一两句公道话,这下轮到捕快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田半夏见状回神,直接将瑟瑟发抖的柳飘儿抢了回来,“那就把我们一起抓回去。”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证据不成罪孽,官爷凭举报的三言两语就不分青红皂白给普通百姓定罪,可还将王法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更激得周围百姓一阵附和。
相较之下带头捕快被嘲讽得恼羞成怒,“要证据?好,给我搜!”
身后的一干捕快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抵不过副队的威压,应声要往铺子里冲,田半夏依旧站在门口,小叶畏缩着步步后退,被田半夏轻轻抵住后背,神色平静又音乐翻涌着怒意,转了转眸子,哀叹一声,“青天白日强闯宅铺,惹了苏大小姐不高兴,就接连两天换不同的人找茬也就罢了,如今连官老爷都站在苏家那边,这镇上还能信哪位老爷了啊!真是造孽啊!”
这番哈一出,直接吓得一干捕快后退了几步,带头的何副头更是沉了脸色,呵斥田半夏信口雌黄。
两方僵持,田半夏注意到柳飘儿颤抖的双手,安抚的拍了拍她。
柳飘儿眼含泪水的紧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询问:“东家,我是不是又给你搞砸了?”
“瞎说什么,如果不是你让小叶跑来报信,你还真就要吃这个闷声亏?”田半夏抬手轻轻敲了他的额头,语气有几分怨愤,“在脂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