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铺子的食物干干净净,更没有哪家铺子是在刚开门的时候就自砸招牌,更何况还是和宋记酒楼联名的铺子,这明显就是栽赃!让那个举报的人出来对峙!”
柳飘儿越说越激动,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最后撸了撸袖子叉着腰站在门前,“若是没有证据,就算是官爷也不能乱抓人!”
“你刚刚自己承认的,怎么不算是证据,还想狡辩,和我们回衙门,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自有知县大人评断!”
何副头算是抓到了柳飘儿前后话里的漏洞,有几分得意的笑了声,转而又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挥,“要证据,等上了公堂,自然人证物证俱在。而他们是吃了你们铺子里的食物才出事,那现在你们铺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罪状之一,都要带走。都给我搬!”
田半夏也有些急了,这明显是栽赃陷害,那肯定还有留后手,不然这何副头怎么会如此肯定又执着,苏锦绣到底耍了什么花样?
难不成是趁昨晚庆功宴做了手脚?
田半夏梗着脖子还要与他们争个好低,小手指突然被人勾住,随之是熟悉的馥香,“夫人,没事。”
短短四个字,田半夏紧绷的神经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唤了声小叶,几人侧身让过何副头等人入铺子,周围的百姓皆是伸长了脖子的观望,不过一炷香时间,捕快又鱼贯而出,带出来寥寥数个精致的套餐礼盒。
“劳烦,我夫人与此事无关,莫要逾矩。”高长功隔开上前要抓田半夏的捕快,眼神凉凉的,吓得小捕快一激灵就收回了手。
“没错,此番冤屈我也要找知县大人讨个公道!到底是谁眼红我借宋记酒楼东风,还是看不惯我田半夏!”
在场的吃瓜群众都不是傻子,这田半夏口中的“那个谁”不就是指的苏家大小姐苏锦绣。
被这位盯上的,最后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苏家这对混世魔王姐弟看上的东西哪样得不到,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不少。
想到这点,百姓们看向田半夏夫妇的眼神中多少带点同情。
作为风暴中心的两位主角此时正溜在队伍最后咬耳朵。
田半夏简单用了几句后大概知道来龙去脉,突然有些庆幸让她养成铺面粉防小偷的这个习惯的高大海一家。
恐怕就是苏锦绣恼羞成怒不知道从哪儿雇的人给东西下了毒,但是高强工说他刚才去厨房看的食材都没有问题。
那这问题,就是出在人身上了。
高长功听过她这番逻辑清晰有合理的猜测,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我记得夫人你对岐黄之术颇有研究,你看看?”说完又将捡到的纸包偷偷塞给田半夏核对。
田半夏拿着空纸包一顿望闻问切,心里渐渐有了这个计划来龙去脉的雏形。
高长功见她如此认真,也将那个黑衣人身份的猜测都告诉了她。
田半夏随之也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有些关切的看着他,“没受伤吧?如果他是月族人,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说到最后,田半夏压低的声音中染上几分低落,听得高长功心尖儿被烫了一下,“没受伤,但是他受伤了。”
“如果夫人的药粉真的神乎其神,过不了多久这罪魁祸首就得自动落网了。”
高长功故作狡黠地调笑,田半夏愣了愣,想到当时为了“推销”特制痒痒粉让高长功带在身上防身也废了好些口舌,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处了。
“相公用得顺手,我可以多做点。”
夫妻俩人相视一眼,落在旁人眼里就如新婚夫妇般的如胶似漆,让人不由得冒出“般配恩爱”几个字。
田半夏转了转眸子,灵光一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相公,这事儿我有个计划,能以逸待劳。听不听?”
高长功挑眉附耳,田半夏说得是眉飞色舞,愣是没让前面试图偷听的何副头一无所获,甚至这群人一路老实,宛若春游踏青,总激得他心里有股子怨气。
安静地到了衙门,夫妇两人说悄悄话说了一路,哭哭啼啼的柳飘儿和小叶一路喊冤就没停过,后面跟着看戏的百姓也多了一倍。
刚踏进衙门,田半夏就瞧见匆匆赶来接手的李志。
“来得正好,我要见知县大人,李大哥帮帮忙?”
李志开口前田半夏就先发制人,李志的脸色原本从担心转眼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高长功在旁轻笑出声,转而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过去,“让李大哥为难,若光是这封信能送到知县大人手里,也是可以的,劳烦。”
李志原本要拒绝的话又被高长功堵了一下,看着俩人一唱一和,愣是让他一句完整的关切疑惑都化为两个字,“好吧。”
两人对视一眼,田半夏倒是有些意外高长功提前准备好了“敲门砖”。
搞半天,她这个计划,高长功早就想到了。
何副头没什么好脸色的直言要升堂断案为由打断三人,推搡着几人就往公堂去,自己留下讨要李志手里的信。
他才不信这么个乡下夫妇认识知县,还妄想给知县塞好处,真是异想天开。
可等他摸到信件时,里面并无银两的重量,银票的触感,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