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就算田半夏是个硬茬,那也还有柳飘儿是个软柿子,抓了柳飘儿那病弱儿子当筹码,不信她不反水!
结果她派人去找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
田半夏此人若是久留不除,必定是个麻烦的祸害。
苏锦绣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突兀的冷哼将前来看诊的大夫吓得一激灵,直接跪在地上,苏锦绣无视大夫,叫来了自己最得力的丫鬟红棉去给知县通气。
田半夏这边解决了事情是睡了个神清气爽,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去找三小只的身影,才想起来是送回家避难了。
这边铺子由陈久看着,毕竟他只用了一两天的时间就摸清了铺子的里里外外流程,客人不多,上手也很快,留他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几日不见,还有些想他们,田半夏心里犯嘀咕,柳飘儿同样是心不在焉,牛车如期而至,居然还是村长亲自架着牛车来接他们,这让田半夏受宠若惊,但看到村长不怎么好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高大海母子又搞幺蛾子了?
村长先是关切了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提及听到关于和衙门扯上关系,田半夏两三句话简单附和过去。
“半夏,你真的在镇子上开了个铺子啊?”
村长路上半信半疑的发问,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
田半夏没什么好遮掩的,这种事情早晚全村都会知道,既然村长先提,她也就顺儿询问要不要入股分红,最初村长还听不懂她所说的,最后是由一旁帮忙赶牛车的高长功又大白话翻译了一遍。
“就是说我们只要交一部分钱,等之后铺子的盈利就都有我们一份,可是这铺子不是那么好开的,那和衙门扯上关系的事儿也是这样惹上的吧?听说苏家那个丫头不是个善茬,你们以后多少要往镇上跑,现下是有长功陪在你身边,这之后的可是更难的,你一个女子……”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村长真心实意的警醒,田半夏看出村长顾虑铺子不赚反赔,并不信任她能将铺子开起来,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又振作起来,万事开头难,开店的时候就起了个好头,这之后再想法子慢慢做起来。
至于村长话中暗含的男女本分,田半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对已年过半百的老人灌输新思想只会适得其反,想及此田半夏只是笑笑并未多说。
“村长,事未成定局,又怎能妄言这铺子开不起来?”高长功却是直接出声点出村长并不看好田半夏的的心思,终归是觉得女子开铺子惊世骇俗又不好明说才拐弯抹角,而他自己也没忽略田半夏眸中一闪而过的神伤,更扯得他心尖儿作痛,“我支持夫人开店,也相信夫人有这个能力。”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着田半夏所说。
田半夏迎上他热忱认真的眸色,只觉得烫的她心尖儿一颤,暖意横生。
“女子开店本就闻所未闻,这几日来店内的除了去不了宋记酒楼的穷人,就是一些俗不可耐的工人,你这铺子点心也在卖,衣裳也在卖,书册也在卖,你这铺子到底是什么?”
两人眉来眼去之际,张科煞风景的插了句嘴,言语间和村长想法无异,甚至更加赤裸裸的质问。
“东家说这叫百货铺子,以后我们这里不仅卖这些,还要卖菜卖茶水,你有意见可以别来啊。”
柳飘儿嘀嘀咕咕的怼了一句,她就看不惯这个张科,除了一张看得过眼的皮囊和满肚子墨水,其余根本毫无可取之处。
田半夏瞥见柳飘儿几乎要将“到底为什么要保他出来”这句话刻在满是疑惑的眼睛里,也不由失笑,这张科直肠子果然名不虚传,被苏锦绣送进大牢是他应得的。
虽然说话毫无遮掩,但却也都说到了点子上,“想知道?”
田半夏转了转眸子,扫了眼前面驾车的村长,故作高深的拖长语气,吊足了张科的胃口。
“等你顺利将大娃教的有所成,我就告诉你。”
“商贾为下,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张科被虚晃一枪,哽了一嘴,撇过头就对上柳飘儿一个白眼,“你就是被我们东家保出来的,假清高!”
张科自知理亏,闻言气的和柳飘儿理论,两人在后面吵吵闹闹,前面两人相视一笑。
等快到村子,田半夏主动找个由头问起家中事,才知道他们不在家期间刘氏“经过”他们家被狗吓得差点滑胎,又在小叶带着几人回来之际一家人鸠占鹊巢,美曰其名补偿受惊的损失,吃住都赖在他们家中。
却不想他们一家住了一晚上,次日就慌慌张张的逃窜回自己家,说是田半夏家闹鬼。
一开始众人也不信,但刘氏被吓得胎儿不稳,此时更是靠药吊着口气,高大海和高王氏找上门要赔偿,都被小叶和高文山挡了回去。
在村门口的时候,村长就先驾着牛车回家,而田半夏几人也就步行回家。
远远的就听见了哭喊声,也瞧见了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杀千刀的啊……儿媳在镇子上赚了钱,甚至还开了家铺子,回过头来不管我们这些亲人也就罢了,连邻里也瞒的结结实实,现在还让孩子回来收拾价家当要举家搬去镇里过好日子咯,哪里还想的到曾经互帮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