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刘氏,田半夏才觉得奇怪,这刘氏前段时间还能怀着孩子和高王氏打得难舍难分,就这么几日就快不行了?
有点好奇,但和她无关。
“东家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先带黎哥儿会镇上守着铺子,你说的传单我这两日也给做出来试试效果。”
柳飘儿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说书”也随之结束,闻言看了眼田半夏,面露关切。
铺子那边的事情还有很多,田半夏也不多留她,看天色还早就要陪着她去村长家借牛车,柳飘儿摆手拒绝,表示路不远自己知道捷径直达镇子。
“娘,他是谁啊,怎么和爹娘一起回来的,是柳姨的新相公吗?”
柳飘儿喝进去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呛的连连咳嗽,看着一脸天真发问的大娃,同样震惊的还有张科,脸色几经变换像是吃了怪东西,还没等两人反驳,小妹脆生生的接话,“不可能!柳姨这么好,就该找个能保护她的人!这个瘦瘦弱弱的竹竿怎么保护柳姨!”
小妹语气坚定又不容反驳,张科脸色如菜,柳飘儿更是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旁边的二娃附和点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张科,质问他的身份。
“他是我给你……们请的教书先生。”
一旁的田半夏实在看不下去,怕张科直接气晕在这儿也是她下针,出面解释后三小只脸色齐齐一变,二娃往大娃身后躲,小妹往二娃身后躲。
“我要和爹学武,才不要看那些头晕的天书。”
“二哥说得对,教书先生都好凶的,还会打手心!”
高文山身后两个小脑袋甩的像是拨浪鼓,由此来进行抗议。
“你们求我教我还不教呢!我只教他一个!”
“娘,我不需要教书先生,我自己能学。”
大娃也是一副谢尔不敏的拒绝姿态彻底让张科破防了。
张科实在气的不行,在镇上的时候,就连苏文耀也是花大姐的钱请他当教书先生。
怎么这里赶得上趟还被嫌弃,果然奇怪的女人也有奇怪的孩子,这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轻视……
不过仔细想想,自从遇到田半夏,这短短几天的受欺负比过去二十年还多,可见这女子不是个善茬,他当时就不该同意,要是知道是现在这副光景,他宁愿烂在大牢里!
“放心,不要钱,这位先生欠我们个人情,是他自己说以教书来报恩,娘不是说过有恩必报的故事吗?你们要给张先生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
田半夏一眼就看出大娃的犹豫和担忧,酸楚和欣慰涌上心头。
这么懂事的孩子一定不能成为原书当中的大反派!
田半夏眼神越发炯炯有神万分期待,三小只实在抵不住,怯生生的唤了声张先生,要有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柳飘儿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带着柳宴黎离开村子,为了以防万一,田半夏给她塞了自己做的药粉。
张科准备齐全,自从接下三人的那声先生后就麻溜的将家中的一间屋子收拾出来做简易学堂,虽说只教高文山一人,但两小只的态度激起了张科的反叛心理,愣是要抓着三小只一起教学。
田半夏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柳飘儿落下的香囊,正愁要不要给她送过去的时候,小叶找了过来。
田半夏有些惊讶小叶没有和柳飘儿一起回镇上。
小叶表示高王氏的伤是自己造成的,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要赔钱,田半夏对这孩子的实诚哭笑不得,自然知道高王氏受伤是自找苦吃的活该,甚至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叫好。
没想到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小叶居然也会动手,承认错误的态度不能打击,田半夏想了想就让她去送香囊,结果这一去,就是大半天。
直到晚饭时间都没见人影。
“是不是和她回镇上了?”
见田半夏忧心忡忡,高长功宽慰了一句,田半夏却摇摇头,“小叶还和我说晚饭她来做,不可能不回来。”
“不会是被迷路了吧?”
张科第一次觉得教导孩子这么累,二娃的熊孩子劲就没停过,最后就任由二娃出去疯跑,剩下的小妹每三句就一个问题,闹得他心神俱疲,唯一一个靠谱的学生在他讲课的时候竟然当着面给小妹开小灶不说,还讲得比他好,问就是这书在学堂里已经学会了。
在发现大娃是个天才后张科也受到了打击,焉焉的等着吃晚饭,就听见夫妇俩的这茬对话,“跑掉的采花贼可还没抓住,一个小丫头天快黑了还不回来,怕不是被掳走了,就是反悔免费做工逃跑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看了眼空荡荡的饭桌,砸吧了下嘴巴,“我们今晚吃什么?”
而听到张科话的两人皆是变了脸色。
若是真的只是遇上采花贼都还算小事,若是遇上了一直暗中盯着他们的月族人,小叶恐怕凶多吉少!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家,只扔下一句嘱托张科照看好孩子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渐暗的夜色中。
大娃拉着睡眼朦胧喊饿的小妹,二娃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浑身脏兮兮的,知道是小叶失踪了,二话不说就要跟上爹娘的步伐,好在张科眼疾手快的捞回来,“你爹娘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