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半夏心里依旧持怀疑态度,但还是要求他将事发原委从头到尾地仔细说清楚,只能说确定是高成功在离开村子的不久之后就对上了月族人。
对于要求他带路去见之前见过高长功的地方的要求,刀疤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大姐,你刚刚才问我治疗的伤口,你没瞧见我伤得有多严重吗?你让我现在就去找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当人看了。”
“你不去找人,那我就去报官。我不介意拿第二次赏金。”
刀疤男当下一口答应,但明显是有其他心思。
田半夏也不含糊,直接加了料的药丸塞进他口中。
“你给我吃的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刀疤男毫无反抗之力。只觉得要啊顺着喉咙滚下去,留下一股奇怪的味道。
田半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轻巧地将他身上的银针取下来。
“我能救你的命也能要了你的命。你仔细掂量着,最好老实一点,带我去你们分开的地方。”
刀疤男动动四肢,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依旧是四肢无力,头晕眼花,听到田半夏的话当然不信,直接运功想离开。五脏六腑就开始发痛,霎时就相信了她的能耐。
老实下来之后肚子也饿了,奈何田半夏一心担心是得高长功的安危,闻言只是告知他厨房有干粮,带上就上路。
张科被两小只烦得没办法,就去关心一下,结果就和刀疤男在田半夏的房外打了个照面,当即吓得他跳出三步远,房门也在此时打开。
“他怎么在这儿!”
张科结声音提高,田半夏忙着塞药瓶,看都没看他就往外面走。
“正好你留在家里。照顾三小只,我和他出去一趟。”
“干嘛,你们要私奔?”
张科看着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的刀疤脸,又看了眼脸色凝重一副搬家架势的田半夏,迷茫发问。
正好大娃端着好的汤药过来听见这番对话后手抖了抖,差点把碗摔了。
田半夏手上动作一顿,忍住了揍他一顿的想法,将高文山手中的汤药给刀疤男。
刀疤男很有自觉地喝完汤药,田半夏嘱托完张科又看向不安的高文山,柔下语气。
“在家里好好待着,我们出去一趟,要不了多久就回来。”
大娃知道田半夏出去是为了找高长功,点了点头乖巧应声。
若是在之前田半夏搞这么一出,他也会以为是要和情夫私奔。
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重新认识到了面前这个娘,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爹都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甚至还因为以前在学院的一句在夫子面前的承诺。
他当时只是以为是在说大话,就是为了气夫子,但没想到田半夏真的言出必行,找来了专门教他们三人的夫子。
所以,他相信娘现在不会背叛这个家。
高文山看着两人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暗暗握紧拳头,都怪自己现在不够强大,才让娘亲左右受制,这种情况下更是帮不上一点忙。
他一定要快点长大!
在彻底看不见两人身影之后,高文山才关上门回屋,一转身就对上两道炙热的视线。对他们源源不断的追问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往张科身后躲。
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门缝观察的视线。
田半夏不敢耽搁,直接在刀疤男带路下找到了一处破庙。
彼时天色已近黄昏,刀疤男表示当时就瞧见他们在这里打斗,周围也确实有血迹尸体,但没有看见高长功的身影。
田半夏一时庆幸,转瞬把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追问想要溜走的刀疤男。
“大姐,我真的只是路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行不。”
“我知道密匙的下落……”
“看血迹,有两个可能。”
田半夏拖长的语气。
听见她的话,刀疤男果不其然,变了脸色很是认真的,四处观望一番后一手各指着一处蜿蜒错落的血渍。
“那你去那边找,我去这边找。别逃跑,不然你的下场只有死。”
田半夏当即就要动身往破庙后面去,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眼刀疤男,话中是警告。
刀疤男反而一脸期待又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知道那个东西的下落?”
“废话,你又没说你是在找密匙,我都说出来了,这还不够?”
刀疤男想了想,觉得也有理,当即迅速找人。
田半夏松了口气,她还真不知道现在密匙在哪儿,原书里只说了密匙在大娃和安王明争暗斗中最后落到了安王手中,从而平天下,开盛世。
由此可见这东西的重要性。恐怕也是这样很晚才惨遭杀身之祸。
田半夏思绪万千地踩着血迹入破庙,往深处摸索寻找,天色渐晚,日光也朦胧不真切,在这寂静的破庙中徒增几丝可怖。
作为根正苗红的社会接班人,田半夏本来是不怕鬼的,但这一穿越有些东西不信也得信,一时间也心里犯怵。
直到脚边踢到了个人,才猛然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蹲下探查,发现只是其他人的尸体又松了口气,可顺着血迹看过去,就发现尸体身下的石砖有被人撬开的痕迹,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