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回家的时候陈久已经将其余人安置妥当,甚至连残渣剩饭都被处理干净。
自个就坐在院子里喝酒,愣着看不出半点醉意。
“回来了?”
陈久在听见动静时神色凌厉,在看清是高长功和田半夏后霎时又放松下来,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伸了个懒腰,“这守门的工作还是大黄来比较合适,我也回了。”
留下这句话,陈久起身就走,就是田半夏明显瞧见他神色揶揄且笑得一脸暧昧,走近之际还朝她一顿挤眉弄眼,“东家你们好好休息,放心,他们我都扔角落那屋了,离得远,都睡得死死的。”
虽然说是压低了声音,习武之人耳目好,更何况高长功就在田半夏身边,自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
而陈久在田半夏羞怒之前就一溜烟地跑走,也没给她留下什么发作的机会。
田半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很可怕吗?
但是陈久的话也让田半夏有些坐立不安,反倒是高长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回屋休息。
“夫人明天要进镇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直到洗漱完躺上床,高长功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来,也将田半夏飘忽不定的心落回了实处。
应声后两人上床睡觉。
田半夏再次梦见了原主。
不同于之前原主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哭诉。
现在她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面前是一个淡淡的人影,像是随时都要消失。
只看见她的双眸不再是血泪斑驳,张嘴似乎无声地在说什么,一股恶寒从脚底攀上她的脊背。
在朦胧的梦魇挣扎下,有温暖又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霎时驱散了那股寒意,让人安心。
浑浑噩噩的梦中,田半夏还来不及看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就被人摇晃着醒了过来。
是小妹。
“怎么了?”
田半夏迷迷糊糊地问出这句话后突然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而一张嘴她就愣了。
声音嘶哑,而且四肢沉重,脑袋发昏。
很明显是感冒了的症状。
这具身子怎么这么弱?
她这段时间明明有锻炼,居然还感冒了!
田半夏只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想到还要去镇上,强撑着坐起来。
小咩慌慌张张地扑到她身上,满脸的担忧,“娘好好睡着,你生病了,爹已经去叫大夫了。”
“柳姨知道娘生病已经先带了一部分土豆借村长家牛车回镇子上了,娘你就别操心了。”
小妹一口气说了个干净,堵得田半夏无奈闭嘴乖乖躺下,看着小妹一脸认真又笨拙照顾她的样子,田半夏只觉得心口熨帖得紧。
“快出去,若是传染你就不好了。一会儿娘吃药就没事了。”
“你哥哥他们呢?”
田半夏有些奇怪,这两小子还没小妹贴心。
都说女儿才是小棉袄,这话果然没错。
似乎是她的表情过于明显,小妹脆生生地解释,“大夫还没来,大哥说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治生病的方子,就带着二哥去熬药了。”
话刚刚说到这儿,外面就传来的着急的脚步声,二娃带头爽快的打开了房门,风霎时灌了进来,吹得田半夏一哆嗦,小妹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满的奶声奶气的呵斥了一句,二娃身后的大娃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之前在医书上看到有退热的药方,还有娘你之前用过的药草我都还记得,正好家里都有上次娘你找回来的药草。”
大娃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田半夏被三小只紧张兮兮的围着有些哭笑不得。
大夫来了。
高长功迈步而入和三小只一起盯着大夫看病。
本来只是个风寒高热的小病,愣着被他们看得像是什么大病一样,连带盯得年过半百的大夫也是满头头大汉。
“操劳过度,忧思过重,吹了阵风就给勾出来了,喝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最后大夫下了结论,田半夏也是松了口气,看高长功满是自责的眸色有些无奈。
大娃很是积极的凑到大夫跟前说了药方,大夫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大娃,得知药方是田半夏所做之后更是惊疑不定,一时间竟有些怒意,认为田半夏是故意找自己过来消遣,自己都给自己开了比他还有用的方子,还找他跑这一遭。
最后气得连药钱都没要就离开了。
田半夏最后在四双眼睛的观望下把药一口闷了之后就乖乖睡觉。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高长功一直守在床边。
她这一睡,却是直接进了光脑系统的房间里,屏幕上的数值不断跳动,原本灰色的格子也解锁了不少,仔细一看里面能用钱兑换的除了器材,还多了成品药,这对田半夏来说是雪中送炭。
特效感冒药一瓶只要三十两银子,比兑换器材要便宜得多,但是
田半夏不想耽误下去,这汤药见效要好几天,可镇上一大堆事情还等着做,时间不等人,若是让苏家钻了空子,吃亏的还是他们。
打定这个主意,田半夏果断兑换了一瓶特效药,这段时间积累的银钱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