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脸色尴尬,擦了擦嘴,他能说这是被三小只“算计”被迫成了“同谋”吗!
不过荷花酥的味道确实很不错。
张科说明一码归一码,田半夏听不得他那些张口就来的大道理和念经一样,摆摆手随意找了个由头就去做事儿。
次日三小只就都老老实实地听课,等吃过午饭就眼巴巴地望着田半夏,每隔不了多久就问高长功去哪儿了,又或者是什么时候出门,再或者又是说起戏曲方面的趣事儿。
田半夏也来了兴致,同三小只闲聊打发时间,高长功就回来了。
一家人便去茶楼听戏。
结果却不想在茶楼碰到了熟人。
“文山!”
脆生生的男声中尽是喜悦,田半夏转过头,就瞧见身量比大娃高出半个脑袋的男娃娃,不正是之前差点被小反派扼杀在摇篮中的未来大明官,林谦图。
一身素净的好衣裳,气宇间已经能见几分君子姿态,见到高文山等人后更是凤眼弯弯,尽是激动地上前规矩自田半夏挨个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前两日我同夫子说了,新来的夫子说可以让你回书院继续上课,你什么时候回来?”
田半夏意外在这里看见林谦图,大娃怔愣了一瞬后就移开视线,恍若未闻地问田半夏什么时候开始。
林谦图小脸上划过一丝失望,转而又悻悻地看了眼几人,有些心虚又有些慌张的进一步,高文山默不作声的退一步。
就这样来回几步,田半夏拉住了林谦图,“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娘去外面买吃的了,今日书铺又新书,爹也溜去看书了。”
林谦图老实回答,“所以没事的。”
似乎是看出大娃的疏远冷漠,林谦图咬咬唇,“当时是娘她带我回家的,她就是怕……怕负担不起药费。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家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之后我想要去找你们,结果被爹娘软禁学习,平时想溜出去都跟着我,根本没机会找你,你生气也是正常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和田姨你们道一声谢。”
林谦图碎碎念地解释,说到后面更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谢谢田姨救了我,之前的药钱……”
“不必。”田半夏还没出声,大娃先一步开口,“你有钱吗?再何况,你爹娘如果肯给钱,当时就不会做出偷偷带你离开的举动,甚至连句谢都没有,你知道娘为了你的伤费了多少功夫?现在来马后炮还有什么用?”
“至于那个书院,里面的小孩和夫子都不如我现在的夫子,一个学院里全是废物,我回去做什么?”
大娃的这番话可谓是说得毫不留情面。
田半夏见着见林谦图脸色白了几分,干笑两声,同样是毫不留情地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他脑袋上,“林哥儿你别在意,这小子跟现在的夫子学坏了,什么都没学到,就学到些嘴皮子功夫,尽说些戳人肺管子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
“娘!”
大娃反而是一反常态,神色间有些怒意,指着林谦图,满是不悦地看向田半夏,“他就是个只会马后炮的胆小鬼而已,你没听见他刚刚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不就是不想沾上我们家的祸事惹火烧身,现在田埂镇谁不知道我们和苏家……”
“文山,道歉。”
大娃话还没说完,从茶楼外进来的高长功手中提着小妹吵闹着要的荷花酥,身后跟着的正是想馋零嘴的二娃小妹,两人手上都拿着两串糖葫芦。
“我凭什么道歉,他们就是白眼狼,装的一副惺惺作态,就该有挨骂的觉悟。”
大娃梗着脖子,瞥了眼快哭出来的林谦图,又瞧见跟着进来的林氏夫妇,冷哼一声,“我没错。”
“高文山。”
高长功彻底冷下脸色,而周围看戏的百姓早已磕着瓜子,视线在两家人身上转来转去,其中不少人认出了田半夏,皆是窃窃私语。
没想到台上的戏没开始,这台下就有好戏看了。
田半夏叹了口气,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对峙,而林氏夫妇脸色尴尬又羞愧的看着田半夏,急急忙忙的拉着林谦图就走。
林谦图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被林氏扯着手臂带着离开了茶楼。
这就结束了?
周围看戏的百姓有些兴致缺缺的散开,只是讨论的话题从两人的冲突转到田半夏的铺子上。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对的,那也就不用留在这里了,自己回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吃饭。”
田半夏还听了没几句关于自己铺子的事情,就听高长功下了命令似的语气,想阻止,大娃就已经是红着眼眶跑出去。
田半夏心里咯噔一声,要追上去被几个询问吃食预定的百姓围住,打发了几个人后,台上锣鼓也响了。
田半夏无心看戏,见高长功也是毫无多管的架势,恨铁不成钢地跺跺脚,掐着高长功手臂的嫩肉就开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数落,“教育孩子和你练武一样,过刚易折,我知道你是为了纠正大娃的劣性,但你这法子太偏激了!”
高长功闻声面色稍缓,眸色一转,露出几分笑意,“这不是还有夫人?”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