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感觉她的呼吸暖暖的，毛毛的，吹在他耳边弄得他痒的很。

他本来是要躲开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动不动地僵住了。

不知道不是因为累了，褚修的语气比起白天要柔和一些，“还行。”

“我睡不着了。”虞姝在他耳边，语气困扰地说，“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娇媚，就连眼神都是妩媚的，褚修一偏头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褚修皱了皱眉，语气很低：“什么噩梦？”

虞姝：“梦见了不好的事情。”

褚修：“嗯？”

虞姝的手指收紧，双手抱着膝盖，侧着头靠在膝盖上看着褚修。

她从下往上看的视线就透着些柔弱的意味，那种楚楚可怜的倾诉欲，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褚绝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就像是被一阵电流击中。

“不想回忆了。”虞姝抿着唇，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褚修的胳膊上戳了一下，“我就在这和你坐一会儿吧。”

褚修的呼吸有点乱，难得得没有表示出不满或者任何不愿意，而是迟疑且缓慢地发出一声平静的声音：“嗯。”

他能够感觉到那根手指带来的力量，她扶着他的胳膊像是找到依托一样，不是很亲密，也有一点点距离感，确实那么让他在意。

虞姝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褚修手里拿走了他拿的那根木棍。

之前是褚修在无聊地扒火堆，现在变成了虞姝饶有兴致地在玩烧着的树枝，这边扒一下，那边扒一下，被她这样一弄，火势也变得旺了起来。

褚修伸手把她手里的木棍抢了过来。

“别玩了。”

虞姝挑眉，小声反驳：“为什么？”

褚修：“你这样，火越来越大，树枝很快就烧完了，火撑不到天亮。”

虞姝恍然大悟，连忙把木棍递给他，“喏。”

褚修刚才的语气有点凶。

说完还以为她会闹别扭，没想到她这么听话。

他心想，她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就是经常不听话，要是都像这时候一样乖就好了。

不过，她乖不乖也不关他的事，只要不给他惹麻烦。

虞姝偏着头看着火堆，她的眉目漂亮精致，特别是眼睛里燃着火光，她雪白的肌肤在火焰的衬托下有一种柔和的光泽。

一开始他觉得虞姝也没有多好看嘛，虽然本人比在网上看到的照片好看一些。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老是想去看她。

越看越顺眼。

也没有第一眼看到她的那种排斥了。

才短短一天的时间。

两人就这样坐着不说话了，但是一切好像非常平和美好。

在这样阴雨绵绵的夜晚，周围不算安静，能够听到雨声风声还有动物的声音，可他就是这样望进了虞姝的眼睛里，像是进入了一片空旷无垠的色彩斑斓的原野，那里是瑰丽的，震撼人心的，让他沉溺其中，还没等他回过神，原野变成了一片温热的河流，将他包裹，慢慢沉了下去。

……

深更半夜的。

看直播的人很少。

偶尔会飘过几条弹幕。

【这两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和谐。】

【褚修看虞姝的眼神不太对啊。】

【虞姝这样看是真的好美，我是个女的看了都心动。】

【不得不说，俊男靓女看着确实养眼，他们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我都能看半天。】

不知不觉，虞姝又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趴着睡着了。

地上的火堆已经灭了。

褚修不知道去了哪里，傅雪夜站在一边整理东西，孟然然在帮他的忙。

虞姝起身的时候，腿有点酸。

傅雪夜听到声音回头看过来，发现虞姝蹲坐在地上。

“怎么了？”

虞姝说：“脚软了。”

傅雪夜迈开步子朝她走过来。

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他个子实在是高，虞姝这样坐着，看他的时候必须仰着头。

而且傅雪夜的表情冷淡而深沉，像是天神一般，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甚至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光芒仿佛从他身上散开，而他看虞姝的眼神，也像是圣神的救赎，颇有种悲天悯人的慈悲。

他朝虞姝伸出手。

这一刻，从虞姝的角度去看，傅雪夜的形象似乎非常高大。

她伸出手，刚放在傅雪夜的手上，就听见身后传来褚修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

……

褚修冷冰冰盯着两人。

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儿，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