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礼就不打搅皇叔休息,明礼也出去凑个热闹。”萧明礼脸上笑容温和,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立刻变得比寒霜还冰冷。
和夫人们的比翼堂所学不同,男人所学知识都在几本书本上,男人们只要把书看好就行。
这些书,萧凌恒儿时闲来无聊时就看过,有过目不忘之能的他,也没有忘记书中的内容。
但此刻,他还是拿起书,认真的拜读起来,每读到一件能让娘子开心的事,萧凌恒就在脑海里幻想。
他若是把了这件事情,陆清欢是否欢喜?
这边陆清欢站了大概过了十分钟,就觉得嘴要笑僵了,但面对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望着自己的郭嬷嬷,陆清欢嘴角只能一动不动。
因为过不了这一关,下一次课业就要加罚半个时辰。
无论如何,她今天也要坚持到底。
站了一炷香时间,陆清欢看到天色渐渐阴沉下来。
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果然,没过一会,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天空开始下起雨来。
郭嬷嬷手撑油伞走到陆清欢面前:“恒王妃,韩夫人,虽然现在下雨,但淑夫人成长记上写着,凡事在没有不可抗之事的情况下,万不能半途而废。
不到最后一刻,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强。但亦不可逞强,适时规避风险,也是一种选择,所以夫人亦有权反悔,两位是选择放弃,还是选择课业加倍?”
难怪人家能做开国皇后,陆清欢觉得这淑夫人把文字玩的那叫一个通透。
说了就跟没说一样,决定权在你手中,这就是上位者的高明之处。
都站了半个多小时了,让这个时候放弃,陆清欢自是不想,一个小时站姿已经够难忍了,她真的不想明天再站两个小时。
“嬷嬷,我选择坚持。”
郭嬷嬷赞赏地点头:“韩夫人你呢?你若是坚持就点头,放弃就摇头。”
冯丽芸轻轻点头,和陆清欢做出一样的选择。
“两位学生勇气可嘉,老奴倍感欣慰,那两位继续坚持,再有一柱香时间即可结束。”郭嬷嬷说着转身朝比翼堂走去。
郭嬷嬷还未走到屋檐下,韩子墨就拿着雨伞冲过来,为冯丽芸遮风挡雨。
“韩大人,此举不妥,韩夫人正在做老奴留下的课业,还请韩大人速速离开。”郭嬷嬷眸色不悦地道。
“嬷嬷,先皇后开设淑夫人学院的初衷,是让两人学习夫妻相处的长久之道,夫君爱护妻子,是天经地义之事。
如果在可抗因素下,看到妻子被风吹雨淋,却连撑一把伞的小事都不愿作为,那如何算得好夫君?如此,岂不违背先皇后开设学院的初衷?”
韩子默掷地有声的话,让郭嬷嬷身后的夫人目光羡慕的看着冯丽芸,郭嬷嬷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老奴学识浅薄,没有意会到先皇后的真意,请韩大人见谅。”
“无妨,嬷嬷每日备课辛苦,偶尔遗忘乃正常之事。”韩子默说着看向陆清欢:“王妃,男女授受不亲,还望王妃见谅微臣无法为王妃遮雨。”
“韩大人行事光明磊落,无须致谦。”
虽然她们的站姿背对着连理堂,但陆清欢能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议论声,她就不信她站在这里这么久,萧凌恒会不知道她在这里罚站。
她名义上的丈夫都没给她撑伞,让一个外男撑伞算什么?
雨越下越大,入冬的风吹在身上,那叫一个酸爽,陆清欢很快就冻得牙齿打颤,但她极力稳住身体,不让自己摇晃。
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的男人们觉得只能看到背影,很是无聊,便转身朝里面走去。
“皇叔,韩大人为练习站姿课业的韩夫人撑伞,皇叔不去为皇婶撑一下伞吗?”
听到萧明礼的话,萧凌恒握书的手一紧,那女人居然被留了课业?
那昨天她怎么一回到客栈就睡,也不练习一下?
“身为王妃,连一点风雨都抵挡不住,还如何执掌一个若大的王府?更何况,本王可不想像韩大人那般,成为名震朝当的‘惧内’公公。”萧凌恒神色无波地淡然道。
“皇叔说的是,韩大人这种有损男人颜面的作风,是时候找韩尚书敲打一番了。”
“韩大人虽是赫赫有名的惧内,但人家在政务上不曾有失,他人夫妻私事,皇家就不必插手,以免寒了人心,耽误政务,身为储君,尊重他人,也是储君要学习的重要之事。”萧凌恒头也不抬地说。
“皇叔说的极是,明礼受教。”萧明礼说完转身,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他来淑夫人学院派,萧凌恒第二天也跟着来,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和他争抢了。
“恒王,你看书这么认真干嘛?在战场上浴血杀敌,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区区一个弱女子吗?这女人有什么好怕,敢跟爷闹,一巴掌上去打得她找不到娘家路,告状都找不到地儿。”护国候之子石正浩手里拿着一把闪烁寒光的长剑,一边耍一边笑容嘲讽地问。
别人怕萧凌恒,他可不怕。
大家都是保家卫国的战神,怕他个球啊。
咳咳,好吧,他承认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