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听到柳雅晴的话,双手死死握住手中的帕子。
如意的脸居然是被烫红肿的。
好你个欧阳旭,一个被追杀的落魄皇子,在恒王府摆起皇子谱了?
“别怕,那丫鬟为了她自己在王府过得好,也不会胡乱说的,她要是敢告状,我们就说恒王妃利用我们博神医之名。
得了神医之名的好处和风光,就过河拆桥诬陷我们,到时候整个恒王府就会沦为一个笑柄,恒王府不好过,她一个丫鬟还有好日子过吗?”
陆清欢气得浑身发抖,她好心好意救他们,亲自写营养餐,给他们一家大小调养身体,就差掏心掏肺给他们一家了,他们就是这样想她的?
觉得她给他们剖腹取子,只是为了博神医之名?
医患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相公,你不能这么说恒王妃,如果没有恒王妃,我和孩子就没有了,做人要懂得感恩。”
“是啊,做人是要懂感恩,如果他们是懂得感恩的人,在我们离开王府时,就应该给我们准备几万两银子,以报我们给他们赢得的神医美名。”
“相公,做人不能这么贪得无厌,恒王和王妃对我们这么好,你问他们要这么多银子,会遭天谴的。”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不问他们要银子,怎么养活你和两个孩子?反正我是想好了,走的时候,他们要是不给我几万两银子,我就对外说是他们故意找到我们,在他们去皇宫的必经之路上生产,给恒王妃立神医之名,让恒王府身败名裂。”
听着欧阳旭理所当然的话,陆清欢被气得浑身颤抖。
她拿他们当病人,心疼他们被人追杀,四处流浪躲藏的可怜遭遇,他们却拿她当提款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清欢一脚踹开房门,目光冰冷的看着欧阳旭。
“几万两银子哪里够,本妃觉得还要给你们打一个金棺材,等你死了躺进去,如此,才配上你们为本妃博得的神医美名。”
欧阳旭和柳雅晴看到站在门口的陆清欢,吓得脸色皆是一白。
看着两人惊慌害怕的样子,陆清欢觉得这两人的气质,怎么也不像是皇子和大将军千金应有的样子。
她和萧凌恒该不会被这两人精湛的演技骗了吧?
“王妃,对不起,都是民妇相公的错,王妃对我们这么好,他却忘恩负义,民妇实在有愧王妃,民妇代相公向王妃道歉,求王妃饶命。”
柳雅晴说着就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啊……”肚子上传来撕裂般的疼,让柳雅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陆清欢见状,也顾不上生气了,见欧阳旭要扶柳雅晴,连忙跑过去将人用力推开。
“哎哟……”欧阳旭被推得一下撞到身后的床角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声。
“相公,你怎么样?”柳雅晴挣扎着要起身。
陆清欢紧紧按着柳雅晴肩膀,生气的怒吼:“你不要命了吗?你刚才那一摔可能会把伤口摔绷开,你起身会把伤口扯得更大,到时血流不止,神仙也救不了你。”
“恒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娘子,刚才草民鬼迷心窍,说了胡话,求恒王妃不要记在心上,求恒王救救我娘子。”被撞得额头鲜血直流的欧阳旭,跪在地上快速给陆清欢磕起头来。
欧阳旭的举动让陆清欢再次怀疑,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会轻易给别人磕头?
如果他真如萧凌恒所说的那样,是南月国的战神皇子,那武将的气节,也不会让他做这种磕头求人的举动。
“你快起来,虽然你觉得本妃救你妻儿是别有用心,但本妃身为医者,看到病人有需要,还是会尽该尽的医德,不会见死不救。”
陆清欢说着看向梁文山:“梁太医,我要检查这位病人腹部缝合的伤口,还请梁太医先回避一下。”
古人给女子看病,都要覆一层薄纱,更别说是看肚子这些隐密之处了。
所以陆清欢让梁文山回避。
开腹取子,以缝合伤口让病人活下来的事情,梁文山也是见所未见,也十分好奇。
正在他想着找什么理由留下来时,欧阳旭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是皇宫里给皇上和娘娘们治病的御医?”
见欧阳旭满眼震惊地看着自己,梁文山顿觉无比自豪。
“正是,老夫是太医院院史,掌管整个太医院,专为皇上与太后看诊。”
然后他就满意的看到欧阳旭的眼睛更亮了。
“那你医术一定更逆天,我娘子一直说刀子有点痒,恒王妃却说是正常现象,梁太医可不可以给我娘子看一下,给她止一下痒?”
梁文山正愁找不到理由看那妇人的腹部伤口呢,欧阳旭的话,简直就是他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正合他意。
“治病救人,是老夫学医初衷,只是妇人腹部,老夫观望于理不合。”
“在生命面前,什么都可以抛却,只要活着最重要,求这位御医为我娘子看诊”欧阳旭说着又给梁文山跪下磕头。
在一个主治医生面前,让另一个医生给自己家属看病,这是对一个医生的羞辱。
尤其还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