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脚。

杨之之深呼吸，末了笑一声。

助理被她笑的有点害怕，更小声：“之之，怎么了？”

怎么了？

杨之之攥紧罐子，发出刺耳声响，她被利用了。

季知意啊季知意。

果然是狐狸。

她还天真以为季知意是想通过她，通过她哥，和宝顺牵上线，原来是把坑埋在林菲这里，谁能想到她绕一大圈，在林菲身边装了炸·弹，想到周演着急忙慌的语气，她就想笑。

愚蠢。

蠢不可及。

虽然自己也没多聪明，好好的优势现在成了劣势。

她是不可能和

苏启签约的，外界现在对苏启印象如此差，她接手苏启，不亚于烫手山芋，且不说那些粉丝和网友，就是林菲以后复出，那这个梁子，都算是结下了。

季知意肯定想到，她现在事业上升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成别人攻击她的点。

真卑鄙。

纵使知道她如此卑鄙，自己还是要去求着她。

林姐什么人，唯利是图的人，只要钱给够，其他都不会在乎，她手上那么多艺人，怎么会真心管她死活，带她出来就是把她当摇钱树，怎么会放过这次竞价的机会。

如果意林退出。

那毫无疑问。

苏启就是价高者，林姐肯定会把她卖给苏启。

除非其他家公司出价更高。

但意林从起始价就拔高两三百万，其他家公司又不是苏启，等着过这波劫难，怎么可能花超出一倍价格，请她代言？

季知意这一连环招。

自己完全失去主动权。

现在不是意林求着她合作。

而是她要去求意林合作。

杨之之想通之后竖起罐子，很想砸下来，几秒后她转头对助理说：“帮我联系季总，就说我想请她吃饭。”

助理懵：“啊？”

她也不敢多问，只得点头：“好。”

季知意收到杨之之的消息并不意外，她放下手机，看向苏泠月的聊天框，她发了那条消息之后，苏泠月给她回复OK，多一个字都没有。

她手指点在屏幕上，想打字，又顿住，最后将手机放一侧。

苏泠月正在开车，到意林加工厂的时候，她想起来吴美妍，不知道有没有回去，她停在门口给吴美妍打了个电。

吴美妍还没出加工厂，正在看样品，接到苏泠月电话有些意外，接了才知道她在门口，她说：“那你等我一会，我还有十分钟。”

苏泠月说：“好。”

她将车停在路牙边的停车区，降下车窗，热气钻进来，她赶紧又关窗，空调开着对脸上吹，苏泠月放平座椅，刷微博。

热门就是林菲。

划下来，好几个话题都是林菲和苏启，全都是苏启被骂，艾特骂，评论区骂，带着话题骂，翻出以前苏启压榨林菲的事情，甚至将苏启最近几款新产品都嘲讽了一番。

舆论比她想象中更大。

多亏昨天的预热。

季知意，还是挺厉害的。

苏泠月想。

随后想到谢兰的事情，也不知道季知意会怎么做。

会相信自己去调查，撤掉谢兰的稿子吗？

明知不该有这样的期待，但苏泠月心里还是钻出这个念想，她甚至因为这个念想，心跳快了一拍，窗户被敲响，苏泠月一激灵，转头，看到吴美妍站窗外，她降下车窗：“吴秘书。”

吴美妍笑着坐副驾驶，说：“你那边结束了？”

苏泠月说：“刚结束。”

吴美妍说：“我也刚结束。”她有些困倦，揉揉眼，苏泠月启动引擎，离开意林加工厂，上了马路之后吴美妍说：“林菲和苏启解约啦？”

苏泠月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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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听里面的人说的。”吴美妍说，不仅说了解约的事情，还说了很多攻击苏启的话，想到苏泠月毕竟是苏启的大小姐，她斟酌：“苏助理，你……”

“我没事。”苏泠月偏头，神色平静淡然，语气也没情绪起伏，说：“挺好。”

吴美妍：……

是挺好。

苏启对她又不好。

吴美妍闭嘴。

到公司她才找到其他话题，不过苏泠月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一直在附和，下车后吴美妍吁出一口气，和苏泠月聊天，比和季知意聊天

累多了。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吴美妍接了电话，是张秘书，吴美妍对电话说：“我知道，马上到了，等我和季总汇报过后来找你。”

还要和季知意汇报？

那她应该也要和季知意汇报情况吧？

苏泠月咬唇，等吴美妍挂了电话，一道走出电梯，到秘书办的时候她看到季知意正站李秘书身边不知道吩咐什么，李秘书点头，一边做记录，季知意听到脚步声转头。

苏泠月和吴美妍站门口。

她对李秘书说：“就这样，先发过去。”

李秘书说：“好的季总。”

苏泠月看她定定看着自己和吴美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