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秋冬变化好大。”快入冬似得。池星诺说完,看到手机一亮,高兴说:“大人,有人接单了,咦,这个司机有点熟,都姓候。”
他一看车牌,果然一样。这位司机车牌后二位468。
宫曜嗯了声。
“之前司机还问我要不要接我,我说有些晚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儿跑车。”池星诺觉得还挺有缘的。
殊不知,车牌468的侯明看到接单成功是喜极而泣谢天谢地,一脚油门就往反方向飚。他九点那会送完北安大的一个男学生,之后又接了两单附近学校的,路过十字的时候,明明也不是桥洞下的十字,就很寻常的路口,但他却跟鬼打墙一样,一直在这里来回绕大圈,总会回到十字路口。
想跟其他人说说,手机没信号,电话都打不出去。
侯明是吓得一身冷汗,外头雨越下越大,车里他也越来越害怕,现在手机信号亮了能用了,那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还接什么单?
“奇怪,怎么离我越来越远了。”池星诺低头看手机显示,不会又要放他的单吧?
宫曜低头看了眼,说:“不会。”
侯明明明是往相反方向开,结果车又绕到了十字路口不说,这次方向盘不听他的了,真的动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侯明一串的尖叫,脑子吓得都懵了,直到手机传来电子音:您已到达顾客的目的地,请问顾客是否上车了?
侯明这才注意到,漆黑的雨夜,路边站着一个人,那人还向他走来,黑色的雨伞漂浮在空、空中——
他眼神一花,才发现是两个人,那个人穿的衣服黑色刚没看清。
“师傅你还在呀?”
侯明此时脑子都是半空白的,直到后座顾客落座锁了门,可能是因为有人,侯明略略找回了安全感,脑子也清醒过来。
“对,我记得,你还回北安大吗?”
“回,谢谢师傅了。”
侯明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了,对于今晚种种现在吓得都快麻木了,随便闲聊说说话,“小伙子你家在这儿?现在回学校,也挺晚的。”
“不是,我来这儿办点事。”池星诺怕吓到师傅,才几个小时没见,师傅脸色苍白一头的冷汗,“师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看着有点虚。
侯明擦了擦汗,问介不介意开会暖气?
“不介意,今天是有点冷。”池星诺道。
侯明连连点头开了暖气,温度热起来了,心又安定几分,说:“小伙子你以后还是别夜里出来了,太危险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侯明:“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信不信,我刚送完你没多久遇到了鬼打墙,真是见了鬼了——”
“师傅,大半夜的口上最好注意些。”池星诺提醒,师傅身上火气都少了一半,再不注意些口癖,很容易沾染上别的。
侯明一听连连点头,又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信这些,不是我糊弄你,真的鬼打墙,绕了两个多小时怎么也开不出去,要不是接你的单子——”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刚才接这一单,方向盘不听指挥,本来他要放弃的,结果一路给开了过来。
侯明透过后车镜,看到后排坐着的两人,小年轻他记得,旁边那位神色冷冰冰的,不知道后面太暗还是怎么回事,他看不清男人样貌,只听到时不时窸窸窣窣的轻微摩擦声。
“师傅这单结束,你还是回去喝口热茶洗个热水澡吧。”池星诺开口。
“哦哦好,谢谢你提醒。”侯明收回目光,这小伙子应该是人,没什么古怪的,“我最后一单送的是师范大学,就离你们不远那儿,是个姑娘,也挺惨一上车脸白的,阑尾炎吃东西吃坏了,听说还是得割了才行……”
说话间也快到学校了。
侯明到南门停车,此时雨停了,池星诺先下车拿着伞,侯明提醒顾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却发现那股窸窸窣窣声更大,像是纸和座椅摩擦的声——
而后便对上了一双冷冰冰没有人气的双眼。
侯明吓了一跳,不敢多看车开了起来,等车跑走了,从后车镜看到南门只有车上和他说话的小年轻,哪里还有其他人。
妈呀,今晚真是撞邪了。
门口。
“呀,大人,你的衣服袖子破了。”池星诺注意到,大人穿之纸衣不行,短短的时间纸衣袖子破了,身上也皱巴巴的,雨水打湿还有些化开。
这可不行。
宫曜说不用在意,天气如何他不知冷暖的。
“你不用过意不去,周二见。”
池星诺才好了些,说好。周二跟大人一同去买衣服。
之后各回各的。而田家村里,黄四郎正倒在空空荡荡烧过香的地板笑嘻嘻打滚呢,兴高采烈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冥界都怕的宫曜,穷酸的没府邸没供奉地儿,还得在我老黄这儿吃一口饭,嘻嘻嘻嘻。”
“说出去都长面子啊。”
冥界。
宫曜将一身纸衣换了下来,换下来的纸衣并没有丢掉,而是叠好放在一旁桌上,这是小孩的心意,做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阳间没有地方是不合适。”
宫曜之前懒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