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回公司一趟,”他说,“不过很快,一两个小时就回来。”
谭诺说好,“那我去泡个澡。”
孙庭誉低头吻她,“晚一点有很多朋友来,你不是一直很想认识我在这里的朋友?到时候一起玩,会很热闹。”
谭诺最喜欢热闹,也最喜欢交朋友,孙庭誉知道她会开心的。
“他们会说中文吗?”
“有的会,有我在,没关系。”
孙庭誉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对了,”他说。
谭诺抱着浴袍也回看过去,“嗯?”
孙庭誉盯着她,笑容有些不那么自然:“你说,今晚我叫了一些朋友过来,要不要叫上阿屹?”
谭诺的舌头下意识地抵住了上颚,她感觉到心跳又开始加速。
“我说不让他来,你会同意吗?”她不高兴地问,“我让你们绝交,你听不听我的?”
孙庭誉闻言,那颗就像被抛掷在狭窄晃动的吊桥上的心终于变得平稳。
他真疯狂,竟然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联想到那里去,谭诺在国内的时候还好,但是在国外,却不在他的眼前,他真的无法放心。
是他想得太多,是他太患得患失了。
-
孙庭誉出门找车的时候,甚至找反了方向。
他越发想嘲笑自己,就这么紧张吗?
他从公司拿到了手机以后,又给晚上来聚会的人发了消息。
准备回酒店时,他才想起忘了把上次才开封的香水带上,便又回了一趟钟屹的房子。
钟屹还没有回来,孙庭誉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不过这也正常。
等到他提着要带给谭诺的东西离开时,才听到后门那里传来了动静。
孙庭誉隔着一个长廊,看到钟屹回来了。
他一开始还有些没敢认,因为钟屹身上那件米色的外套,孙庭誉从来没见到钟屹穿这样颜色的外套。
“对了,今天下午跟我去戛纳玩?”孙庭誉放下东西,往客厅走。
偌大的客厅,是他的回声。
钟屹低头换鞋,没有说话,换好以后才这样走过来。
“都有谁?”钟屹随口问。
孙庭誉试着抛掉不久前那些荒谬的想法,刚想打趣钟屹身上这件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外套,“你这衣服——”
孙庭誉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因为他看到了钟屹脖颈上的痕迹。
那是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