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人打扫过了。 开门,进去,上二楼,最东的一个房间,也锁着。 牢师傅让唐曼开门。 打开门,打开灯,那灯突然就闪了几下,吓人。 屋子里尸台上,黑布蒙着尸体,有沙发,有一个木头的工作台。 “小婷,到水房,就是上梯的左面,有一个水房,打点水,清理一下。”牢蕊坐到沙发上,一股灰,她没有理会,点上烟。 “师傅,这尸体还是老尸吗?”唐曼问。 “不是,昨天运进来的,铁场长要求在这儿给化妆。”牢蕊说。 “那化妆间比这条件好多了,干什么非得在这儿呢?”唐曼问。 “让你在哪儿就在哪儿,人家是场长。”牢蕊显然不瞒。 突然,听到尖叫声,然后就是跑动的声音。 唐曼一个高儿冲出去,郗婷连叫再喊的,往过来,一下就扑到了唐曼的身上,抱着唐曼就哆嗦。 牢蕊坐在那儿没动。 “怎么了?”唐曼问。 “水房,水房有人。”郗婷说。 唐曼一哆嗦,门明明是锁着的,怎么会有人呢?是刚进来的? “师傅,有人。”唐曼对着屋里说。 牢蕊出来了,往水房去。 “师傅,你别过去。”郗婷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一个人从水房出来,蓬乱的头发,很长,胡子也很长,衣服也是破烂的。 “老刘头?你怎么还在这儿呢?”牢蕊问。 “是牢师傅呀,也老了,老了。”老刘头说着,往化妆室走,进去坐下了。 牢蕊跟进去,给老刘头一根烟。 “老刘头,你这一呆就是几十年,把生命都浪费在这儿了。”牢蕊说。 “牢师傅,我得陪着我的爱人呀,她一个人呆在这儿害怕。”老刘头说。 “老刘头,你爱人确实是有冤情,但是已经给你解决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牢蕊说。 “你不懂,不懂呀!”老刘头说着,站起来,走到尸台,掀开了尸布,看了一眼,又盖上了。 “哟,这是青尸呀,不好弄,不好弄呀!”老刘头出去了,下楼了。 唐曼和郗婷看着,心里害怕。 “没事,老刘头,原来我们场的化妆师,技术在成鱼之上,只是他的爱人,出了意外,死了,尸体就存放在这儿,已经三十多年了,他一直守着,唉。”牢蕊起身,掀开尸布,看了一眼。 她的手半天才把尸布蒙上。 “收工。”牢蕊说。 唐曼和郗婷愣住了,这还没开工,就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