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细看,果然是。 “你想眼睛画出来。”恩革说。 “这个有难度。”唐曼说。 恩革说:“有难度也要画,而且,那牛毛,你觉得我们分析的是牛毛,但是觉得是人的头发。” 恩革这样说,唐曼一愣:“谁的头发是黄色的,跟牛毛一样?” “有可能,先画出这个眼睛来。”恩革说。 唐曼拿画笔,还有纸,开始组合这些点儿。 三个小时,唐曼心烦了,扔下画笔说:“累了。” 唐曼休息。 晚饭送来了。 唐曼自己倒酒。 恩革犹豫了一下,也倒了一杯。 “当妆师,最重要的就是耐心,细心。”恩革说。 “噢。”唐曼心里明白,可是今天就烦躁起来了。 吃过饭,休息了一个小时,唐曼接着画眼睛,跟组妆一样,一步一步的。 又花了两个小时,唐曼把眼睛画出来了,女人的眼睛,很平静的一只眼睛,也很忧郁的一只眼睛,眼睛很漂亮。 “解妆吧,按步骤来。”恩革说。 唐曼知道,就是按照画出来眼睛的步骤,反解。 半夜 了,才完成。 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和恩革又进去解妆。 官妆,棺妆,对唐曼已经不是问题了。 又到了下一步的秦妆。 细纹的分布,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恩革看了半天,突然说:“出去。” 两个人出去,唐曼回到坐到椅子上。 恩革走了两圈了说:“十分的可怕。” 唐曼也意识到了,恐怕这不是好事。 “忧郁的眼,死亡之吻。”恩革说。 “你说什么?”唐曼没有明白。 “你不要动,等我一会儿。”恩革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才进来,进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相框,有相片。 恩革把相框摆上,唐曼激灵一下,站起来了。 那眼睛就是她画出的眼睛,一双忧郁的眼睛。 “看嘴唇。”恩革说。 那嘴唇也很美,紫色的。 “死亡之吻。”恩革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嗯,四年前在鬼市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当时鬼市的一个人死了,我给上妆,这个需要一个外妆的盖妆,我完妆后,那个外妆师,就来盖妆,这个人没有人看到,请的时候,人家就说了,下半放两点盖妆,而也不能见到她,可是……”恩革想想,摇头。 听起来,让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