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宅子,陆加加已经回来了,坐在院子里发呆。 “加加,吃饭没有?”董礼问。 “师姐,吃过了。” “让我看看脸。”董礼说。 “哟,这小脸,毁了。”董礼说。 唐曼进屋了。 半夜醒来,唐曼脑袋里就是半扇门村鬼节的那些妆面。 唐曼画着,天快亮的时候,画了一妆,那是印象最深刻的一妆,她没有见过。 这画妆,唐曼放到了保险柜子里,柜子的密码改过后,没有告诉董礼。 唐曼在积累着资料,她很清楚,自己的妆现在是处在混 沌的状态,如果想突破,就是需要妆的积累,但是,唐曼不清楚,积累之后,到底能不能突破。 第二天,唐曼被局长叫到了局里。 “市纪委已经查清楚了,你和董礼都没有问题,回去上班,至于张章,已经是立案了。”局长说。 “这么快?不到一个星期,就完事了?现查查,好好查查。”唐曼说。 局长笑起来:“还想休息?没门,回去上班。” “再休息几天。”唐曼说。 “不行,那地方,我是天天的担心,派过去的代理场长,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就去一天,不去了,天天电话遥控,后来派谁谁也不愿意去。”局长说。 “那也回局里吧,让董礼来当这个场长。”唐曼说。 “你再呆两年吧,董礼确实很不错,但是还是不成熟,容易激动。”局长说得确实是没错。 “好吧。”唐曼。 唐曼回场子,进基地,董礼在讲分妆。 陆加加会记笔记,看着,听着。 外妆组长调换的人,已经到位了,换了三个化妆师。 外妆组长看到了唐曼,过去。 “没事了吧?”外妆组长问。 “有事就在监狱了。”唐曼笑起来。 “是呀,我就知道你没事。”外妆组长说。 唐曼和外妆组长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两名化妆师进来了,就是和陆加加打架的那两名化妆师,脸上还有伤,这陆加加发起疯来,也挺吓人的。 “唐场长,我们撤 案子,这事我们不走法律途径了,但是场子里一定要处理陆加加,还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名化妆师说了。 唐曼笑起来,把烟点上了。 “我问一下,你们两个人没打过一个人?怎么打的?”唐曼这话让两名化妆师当时就懵了,几个意思? 唐曼的眼睛是犀利的。 “唐场长,陆加加是您的徒弟,每天都不上妆,就是在基地学妆,这个不公平?”一名化妆师说。 “基地是研究妆术的,也是工作,这不是偏着谁,向着谁的,你们也可以到基地去,我并没阻止你们,基地设在这儿,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妆师随时去学,你们去学过,怎么呢?”唐曼说。 两个人不说话了。 “说话呀?”唐曼说。 “陆加加打人,我们两个受伤了,这个得处理。”一名化妆师说。 “你们来场子里也有七八年了,是老化妆师了,两个人打一个刚入场的化妆师,这个说不过去,没打过,就让我来处理?陆加加是我徒弟,也是受伤了,如果我说,她比你们严重,起诉你们,胜败也是不一定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多了,可是你们……”唐曼心里是有气。 气得并不是她们讲究自己怎么怎么样,墙倒是众人推的,这个能理解,陆加加先动手的也没有问题,但是两个人一起打陆加加,没打过,就开始玩这个社会了,社会本是简单的,人却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