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森看了唐曼半天问。
“唐教授,那抽网是什么意思?您说的妆眼又是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一个妆搞得那么复杂,这也是你是中国的文化吗?”卡森问。
“好了,卡森副院长,上妆是很耗费精气神的,明天再说。”丙村说。
唐曼收拾了一下,回别墅休息。
天快黑了,唐曼才起来,给董礼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就出去走街。
东北的树叶在落着,银杏叶满地,唐曼走在树叶上,她喜欢秋天的这种黄,浸入心肺的黄,能洞穿心事的黄……
华灯初上,让这个城市更美了。
人们都安静的走着,或者是在低声聊天。
唐曼站在一个橱窗前,模特穿着一件鼻涕青的风衣,唐曼的眼泪下来了,捂着脸蹲下了,竹子答应给她买一件的,可是竹子出事了。
唐曼不知道蹲了多久,起来,没有目的的走着。
这个城市恐怕最终不属于自己的。
有一段时间,唐曼就想在这个城市扎下根来,可是这段时间,感觉这座城市总是让自己不安,恐怕这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唐曼转到晚上八点多了,才回去,进别墅的门,保定过来了。
“唐
教授,一个男人给您一件东西。”保安说。
唐曼接过来,打开,竟然是那件鼻涕青的风衣,唐曼穿上了,回头看,丁河水在马路的对面,双手在兜儿里,笑着看着唐曼。
唐曼笑了一下,走过去。
“很帅。”唐曼说。
“很漂亮。”丁河水说。
一起去吃火锅,丁河水说:“小曼,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学院的人心是太复杂了。”唐曼说。
“社会就是这样,把持住自己的心态就好。”丁河水说。
“师哥,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唐曼问。
“嗯,在赫图阿拉城弄那个茶楼,不怎么样,生意冷清,不过到是安静。”丁河水说。
“师哥,我现在也有点乱,不知道何去何从,这妆真要弄下去,五弊会来的,我害怕。”唐曼说。
“这件事我也没少想,师父牢蕊说过,你能成大妆师,但是会有磨难,哈达也说过,还有一些人说过,将来你成就唐妆,可是我也总是担心,如果过不了这个大妆,成不了真正的大妆之师,那五弊,鳏寡孤独残,就要来的。”丁河水说。
“我想过弃妆,可是我能弃得了吗?我不知道。”唐曼说。
“你可以试一下,学院有休假,一个月的时间。”丁河水说。
“那我试一下,如果弃不了妆呢?”唐曼问。
“我陪你走。”丁河水笑了一下。
唐曼低头,也许丁河水是自己最可依赖的人,也可以定下终生的人。
唐曼第二天,请年假,主任不敢批,正常报批,主任就可以了,主任给钱东升打了电话。
钱东升唐曼去办公室。
“小曼,这个时候休假,是有急事了?”钱东升问。
“没有,我就是感觉很累。”唐曼说。
“这个时候,能晚点吗?”钱东升问。
“我不想。”唐曼说。
“嗯,你昨天的妆,非常的漂亮,不掩妆,但是有一些还是有疑问的,抽网定妆眼,这个我知道,但是我没看明白,其它的人更不用说了,也好,等你回来讲吧,好好休息,休假出去旅游的费用,所有的都报销。”钱东升说。
“谢谢钱院长。”唐曼出来。
唐曼知道,这是钱东升给自己的福利,其它的人没有。
唐曼和丙村说了一声,开车就离开了学院,回宅子。
宅子里的那棵老树,落了一院子的树叶,唐曼看着,坐在台阶上,把烟点上,这里给唐
曼的就是一种安静,心也安。
唐曼休假一个月,就是判断自己,能不能离开妆。
其实,唐曼害怕的就是五弊,如果真是那样,这一生就是悲惨的了,不管你妆有多成功。
那么他们所说的,成妆了大妆师,甚至是唐妆,就可以避开了五弊,这个确定吗?
至少到现在,唐曼没有看到过,所以唐曼也是质疑的。
多少化妆师,鳏寡孤独残的度过一生?唐曼这个到是看到过了,不只是一个。
唐曼这个时候弃妆,也就有点可惜了,但是她害怕。
弃妆,也意味着唐曼放弃了所有,所有眼前的一切,教授,地位……
第二天,董礼就给唐曼打电话。
“师父,你休假回来了?”董礼问。
“嗯,回来了,一会儿去看你。”唐曼说。
唐曼九点多去董礼家,唐人陪着董礼在看电视。
“哥,嫂子。”唐曼到这个地方来了,就得叫嫂子了。
董礼“嗳”的那一声,又高又兴奋。
“我看你没病。”唐曼说。
董礼捂着嘴笑起来。
唐人给泡上茶说:“休假了?”
“嗯,我想静静。”唐曼说。
“也好,这些年来你只顾着赶路了,从来没有让自
己静下来,想想。”唐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