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定几点回去,自己吃饭。
唐曼坐了很久,把二楼妆台收拾了一下。
唐曼在那些破碎的罐子中,找带妆的片子,捡出来,摆到妆台上,一块一块的。
唐曼捡了有几十块。
她总是在想着,史书这个师父,一生都在罐中上妆,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曼研究着这些碎片,看着。
有一些没有看到过,虽然是碎片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史书有另外一种妆。
天黑下来了,唐曼找到了油灯点上了。
她听到了脚步声,就站起来,躲在一边。
上来的人竟然是钟离远河。
“还差几个菜,一瓶酒。”钟离远河说。
“是钟离老师。”
“噢,是我,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
钟离远河把六个菜摆上,一瓶酒放下。
“其实,我一直想找你,但是因为史书的原因。”
“噢。”唐曼不想评价什么。
史书师父和钟离远河是一个师父,唐曼自然是不敢乱说话的。
喝酒,钟离远河说。
“我和我师兄史书就是妆争,大小素妆,顶头红妆,我一直不如我师兄,我气量也小了,师兄死的死的时候,我也没有送一下。”钟离远河说着掉下了眼泪。
唐曼没说话。
钟离远河说,史书死后的第七天,有人给他送过去了一件东西,师父留下来的妆书,史书也写了几个字给他,心性不定,妆必伤,这是师父传妆的时候留了妆的原因,所以他的妆,一直就不如师兄。
史书一点没点破,一个给他留了自尊,一个是就是保护他。
“师叔,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已经是这样了。”唐曼说。
“是呀,已经是这样了,师兄也是让我帮你。”
“嗯,谢谢师叔。”
“不用谢我,其实,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妆不至,我只是提醒你,我师兄,在研究一种妆,不要动这个妆,不是成妆的。”钟离远河说。
唐曼问:“什么妆?”
钟离远河说了妆,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