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洗洗眼睛(1 / 2)

苏芷虽然同情赵嫣然,但她很清楚,如今自保都是问题,根本没有能力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在没有足够强的能力之前,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身下的赵嫣然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底除了灰白的绝望,没有半点神采。

顾淮不给她耽搁的机会,抱起苏芷便离开了。

他并不着急带着苏芷去追苏远,而是带这她来到了城郊的一条河边,他拉着苏芷来到河边,摁着她蹲下身后,撩起河中的水不停地冲洗着苏芷的眼睛。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苏芷抗拒的试图推开顾淮,但他的手仿佛钳子一般扣住她的脖子,让她挣脱不开。

苏芷摇晃着头躲避,许久后,她衣襟都湿透了,顾淮才放开她。

“你疯了?”苏芷愤怒的瞪着顾淮,他好像有病,总是莫名其妙的。

“你看了不该看的,自然要洗洗眼睛。”

他回答的理所应当,苏芷狠狠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现在还打不过顾淮,她也不会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忍受。

苏芷点头,朝他竖起大拇指,在心底发誓以后遇到他,必然绕道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上马车。”

顾淮声音清冷命令道,显然他也在生气。

苏芷都不能理解,她都还没生气,他就先生气了,这人怎么就不讲道理呢?

顾淮跳上马车,冷眼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苏芷,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水蓝色衣裙若隐若现透出里面的肚兜痕迹,他别开眼,不敢再看下去。

苏芷生气归生气,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愤愤跺脚,随即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顾淮将外衫脱下丢了进去,“披上。”依旧是命令的口吻,苏芷虽然不高兴,但如今的天气,她衣服湿了,风一吹透心凉。

她捡起顾淮的衣服裹住自己,袍子上还带着顾淮的体温和他身上的气息,苏芷虽然厌弃,但却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从她重生归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保证自己每一天都健健康康的,时刻准备着和那些坏人对抗。

幻月匆匆赶来落在了马车上,接过马鞭驾着马车。

顾淮掀开车帘躬身坐了进去,苏芷诧异他会进来,别过头不去看他,往角落处挪了挪,一副要和顾淮保持距离的模样。

顾淮瞄了她一眼便坐下,他双手环胸依靠着马车壁闭目眼神。

马车里格外安静,只有幻月偶尔催促马儿的声音传来。

苏芷打了个哈欠,折腾一晚上,她也有些累了,索性靠着窗沿小憩。

一阵颠簸传来,苏芷身子猛然向顾淮的方向倒了过去。

顾淮豁然睁开眼,稳稳的接住苏芷的身子,更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休息。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随着幻月勒紧缰绳,马车稳稳停下来。

顾淮见苏芷还未醒来,朝着掀开车帘正欲说话的幻月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后,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苏芷便下了马车。

苏芷是真的累了,昨日一整天都绷紧了神经,熬了那么久终于坚持不住了。

她在顾淮的怀中睡得香甜,守门的小厮看到是他来了,恭敬地将他们请了进去。

在安顿好苏芷后,顾淮找上了别院的主人。

山中晨雾漫漫,顾淮缓步靠近正在练剑的那人,就在两人相距三丈距离的时候,主人将手中剑尖直指兵器架上的一把佩剑,略微轻佻,那把剑便倏然出鞘朝着顾淮的方向飞去。

顾淮稳稳接住,纵身飞跃同那人交手,剑身碰撞的声音接踵而来,没到三招顾淮就赢了对方。

“我听过臭棋篓子,又遇到你这臭剑篓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云信憨厚一笑,平日里被顾淮打趣多了,也就脸皮厚无所谓了。

“今日你过来,可是为了和苏远相同的事情?”

云信曾是京州名门,在对朝廷失望至极后,选择回归山林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就在他带着家眷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劫匪抢劫,他妻儿老小都被丧心病狂的劫匪所杀,幸好苏远押镖经过,关键时候救了他一命。

自此他欠苏远一个人情,后来,云信思前想后,都觉得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劫匪功夫了得,看似粗阔却并无山中匪徒的样子,反而透着骨子训练有素的杀伐劲儿。

云信知道,这是他的离开依旧让某些人不能安生,才会出此下策来斩草除根。

他能在这里定居,也是多亏了苏远的安顿,这山中看似偏僻,实则山脚下的镖局都属苏远的产业,但凡他遇到事情,便可拿着苏远给他的信物下山求救。

“正是!”顾淮欣然答应。

云信却有些为难,“不知你所提要求可与我恩公相同,若是相同那我便占个便宜,算是还了你当初欠你的人情,但若是你同恩公意见相左,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毕竟我先答应恩公了。”

他将丑话先说前头,看着顾淮逐渐变了的脸色,他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被我猜到了?”

云信试探询问,顾淮点头。

“此事,你断不可帮赵家出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