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了然地点头,“放心吧,以后我不干了,改天就让孙哥去把那件小仓库退掉。”
裴行之说的云淡风轻,孟爱国心中却越发不好受,沉吟了片刻,起身拍了拍裴行之的肩膀。
然后走进了房间,打开了抽屉,又取出纸和笔,埋头写起了信。
裴行之吹了吹茶沫,抿了一口茶水,看向旁边的孟晚秋,“记住你跟我保证的,不要再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刚才孟晚秋身上散发出那种阴森的杀意,让裴行之感到陌生害怕之余又心惊不已。
当然不是害怕孟晚秋本人,而是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想到上一次孟晚秋孤身跟两个带刀歹徒搏斗,当时裴行之知道的时候,心脏都差点停止了。
所以察觉到孟晚秋有一点犯险意向,裴行之都是三令五申地禁止,提醒孟晚秋遵守约定。
孟晚秋撇嘴,不情不愿地回答:“知道,放心,不会干的。”
裴行之陡然放下茶杯,握紧孟晚秋的手腕,凑到孟晚秋面前,低声说:“你果然这么想过!”
孟晚秋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挣脱,但看见裴行之眼底的恐慌和担忧,心骤然一软,力道卸了下来,嘟囔道:“我就是想一想,又没干。”
“想都不能想!”裴行之咬牙,低声警告孟晚秋。
“忘记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了,凡事别那么自大,以为会那点功夫就无敌了?”
“好了好了,你小声点,我不敢了,听你的还不成吗?再大声点爹他们就要听见了。”
裴行之
声音控制不住地放大,孟晚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唠叨。
裴行之被她捂着嘴,拧着眉看孟晚秋,每次话都没说完,她求饶认错的速度比谁都快,气不过的他咬了一下她的手心。
孟晚秋蹙眉嘶了一下,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腹诽裴行之果然是属狗的,越来越爱咬人了。
见对面屋子大嫂董含韵探出头来观望,孟晚秋对她笑着摆摆手,然后拉着裴行之回了自己屋子。
而在县城里,江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看长相,赫然就是上次跟白婷说话的公社领导。
“多谢你了,帮了我这个忙,待会儿先别回镇上了,我们去国营公社吃一顿。”
对面的男人摆摆手,“唉,写什么,咱们是老同学了,你爸还是我的上级领导,这点小忙算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江博哈哈一笑,心中很得意,没想到他这个老同学竟然会到那个新部门,正好管公社大队里那些知青的思想教育工作。
想到上次他会镇上,碰到了孟晚秋,对方却理都没理他,自顾自地离开了,江博就心酸不已。为了能偶遇孟晚秋,以前他一个月都不回去一次,到现在隔三差五的回去。
明明前几次他碰到孟晚秋时,跟她打招呼还能说上几句话,可上一次过后,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江博难受地想,肯定是裴行之的原因,这个心机深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先一步遇上了孟晚秋,现在孟晚秋是谁的妻子还还说不定呢?
现在竟然还阻止孟晚秋见自己,妨碍他俩培养感情,裴行之其心可诛。
得知老同学现在的工作后,江博就请对方帮忙,把裴行之的背景泄露出去,给他找了个麻烦,让他今后不得安宁。
据他所知,公社如今可把这个新部门看得很重要,隔三差五的思想教育少不了。也希望孟晚秋能明白这一点,早日跟裴行之离婚分开,跟他江博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人在一起,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此时江博还不知道,他们江家的把柄已经早就落到裴行之手里。
只是裴行之不愿意惹事,只要江家人不给他找事,他也不会主动举报江秀秀。
“唉,江博,你也二十七八了,怎么还不结婚啊?”
江博脸没忍住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以前是没有想结婚的女人,如今不结婚是因为想结婚的女人,已经成为了其他人的妻子。
而他前一秒,还在为给情敌找了麻烦而哈哈大笑。
“额,这个事情不急,没遇上喜欢的,等缘分到了就结。”江博也要脸,打了个哈哈。
没敢说明他看上了已婚妇女,正暗戳戳给人丈夫找了麻烦,还等着人家能离婚嫁给他。
这样的内容太过炸裂,江博谁也没敢说,因为太没品了。
老同学也没在意,只是打趣江博眼光太高了,忽然又提起了白婷这个人,“你跟我说的那个人,他们村里刚好有一个女知青,思想很积极,跟我们保证她一定会教导好那些成分思想落伍的知青,所以……”
一听清河村有那么一个人,江博来了兴趣,看来裴行之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了。
哈哈,果然老天是站到他这边的,知道他不想裴行之好过,就派来这样一个女帮他给裴行之找麻烦。
但事情真的会如江博想的那样吗?
清河村,知青院。
张秀清等人于白婷产生了更激烈的矛盾,甚至动起来了手。
张秀清把人压在墙上,手死死地揪住白婷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