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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健并不意外。

厉鬼只要没有当场死机，就算被打成碎片，也不能证明已经死了。

这位伯爵便是这样的情况。

他收了几分力，没有让对方死机，再加上鬼神级的灵异，让这位伯爵勉强保留着几分意识。

若是任由对方在这里躺上个一年半载，也能自行恢复过来。

这就是属于厉鬼的特殊之处。

灵异不灭，厉鬼不死。

“我问，你答，回答好了，我让你投胎。”

戴蒙德伯爵：……

他也就现在没有五官，不然铁定嘴角一抽。

你踏马的，投胎不就是要我死的意思，你还不如直接说榨干我的价值之后就嘎了我。

他想硬气一回。

但实力不允许，对生的渴望让他犹豫了一会，便点点头。

回答好了，或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你是布莱尔圣女的人？”

“……对。”

“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培养恶鬼的实验场吗？”

“还有一处，是我弟弟在看守。”

“你掌握有那个圣女的罪证吗？”

“……”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格外长。

“有。”

说出这一句，戴蒙德伯爵像是接受了现实，坦言道：“当初圣女来找我合作时，我是拒绝的，但她所给出的条件太丰厚了，再加上我没有克制住诱惑，也尝试了一下将自己转化成恶鬼，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我为了不让那个圣女卸磨杀驴，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当做我最后的底牌，就放在城堡内。”

沈健颔首。

有证据就好。

思索中。

沈健再次看向戴蒙德伯爵，咧嘴一笑：“放心，你现在死不了，我还需要用你来刷声望呢。”

戴蒙德伯爵：？

他微微一愣。

刷声望？

你这话，我当初也从那个布莱尔圣女口中听到过。

特么的，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

早说你们穿同一条裤子，我还需要动手吗？我尼玛可以配合你刷的啊。

我……

他瞪大眼睛。

紧接着。

就彻底死机过去。

意识消散前，他委屈极了。

什么人呐。

明明可以双赢，你非要自己赢两次。

太自私了吧。

……

做完这一切。

沈健走了回去。

目光骤然落在了重瞳鬼身上。

重瞳鬼：？

他下意识地将手捂在胸前。

哥，我不喜欢男上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