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第二天早上,六所学校的队员汇聚一堂,参加所谓“劳逸结合”的拉练。经过一个多月的长跑练习,星野凉倒是比之前要得心应手了些,一直保持在队伍的中间,没有掉队。
阳光跟前一天一样灿烂,甚至有点晃眼。烈阳之下,队员们列着队,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奔跑着。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断地从脸颊滑落,砸在地面上晕成一朵花。
一行人跑到目的地,在一块大草坪上做了一系列的体能基础训练,稍作休整之后,又轰轰烈烈地跑了回来。
拉练对体力的消耗不亚于一场强度中上的比赛,回到宫城大之后,所有人休息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开始早上的练习赛。白鸟泽的对手是老朋友宫城大,这次宫城大显然比热身赛要重视些,之前的两个替补都换了下去,不过队长水岛原依旧没有上场。
或许是早上的拉练已经让他们充分活动了身体,练习赛一开始,两边的队员都打得非常凶猛,强力扣球不要体力似的随便砸,一局下来,无论是拦网的副攻,还是接一传的自由人,手臂都隐隐有种发麻的感觉。
毕竟也是打过好几场练习赛的对手,双方的了解都比较多,倒是打出了点胶着的场面。拉拉扯扯的,竟然差点就打满了三局。
“幸好幸好,差点就被拖到第三局了。”木村和彦单手叉腰朝嘴里灌水。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你们去白鸟泽,就是打满了三局吧?”水岛原在旁边幽幽地来了一句。
木村和彦惊得呛水:“咳咳咳!!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可是主场作战,怎么的也不能让一群高中学弟把我们给赢了吧?”其他的几个学校也跟他是同样的想法。虽然白鸟泽是县内高中第一,但他们可是大学生啊,怎么也要稳住前辈的气势吧?
水岛原双手抱胸,平静道:“怎么不可能?”
一语成谶。下午的练习赛,仙台大学成了第一个跟白鸟泽打满三局的学校,其他学校还没来得及嘲笑呢,当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的练习赛,宫城教育和东北医科也接连沦陷。弄得剩下的两个学校立刻警惕了起来,都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小学弟们击败的前浪们】,虽然只不过是练习赛中的一局而已。
于是,下午的练习赛,东北工大用比之前认真了不少的态度,终于防住了白鸟泽的强力攻势。而之后的仙台大学为了证明自己前辈的威严,也换上了几个首发打了回去。
默默关注着局势发展的教练们笑道:“这个氛围才是合宿该有的氛围嘛!”
另一边,看着在仙台大的强烈攻势下仍然打出了好几个漂亮进攻的白鸟泽众人,木村和彦感叹道:“这届的小学弟有点猛的。”
水岛原看他一眼:“说这些有什么用,明天早上的比赛可别成为第四个。”
木村和彦噎了一下,搭上他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总得替你维护一下前辈的尊严嘛~”
“我没有——”
“嘘!你看这个小斜线!哇!”
…
…
第三天的练习赛就在这样激烈的氛围中度过。晚上的自主训练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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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球去了另外一个体育馆。两天的练习虽然不足以把整个发球习惯完全改变过来,但失误的概率已经开始降低,好几次星野凉都能发出还算不错的发球。只不过……
星野凉垂眸看着手里的球。
跟宫侑的发球相比,精准度、力度、球速,他都差了一截,更不要说及川彻的了。
如果想要在赛场上得分,这样还不够。
——完全不够。
“星野,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早早坐在床铺上的寒河江勇将听到他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着他坐到自己隔壁。
“多练了会。”
“这样。对了,我刚在回想今天东北工大的那场比赛,你记得这一球吗?”
星野凉看了下他推过来的笔记本,按了按有点酸胀的太阳穴,回忆道:“这个是东北工大王牌的那个对角斜线吧。”
“对,我记得当时拦网的是天童前辈是吧?”
“嗯,他拦住了直线球路,然后变向拦了这个斜线。”
“没错!天童前辈转得超快!可惜最后居然打手出界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星野凉觉得眼皮有点沉。恰好这时,离门最近的大原保雄站起身来说了句:“我关灯了哦。”
其他人应了声,寒河江勇将闻言,也把笔记本放好:“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说吧,晚安星野!”
“嗯。”星野凉躺下,很快就昏沉地睡去。
今晚的梦似乎尤为长些。在莫名的困倦中,他不受控制地被裹挟着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沉浮。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个梦,只是听到耳边是一贯夹杂着的呼喊和喝声,还有模糊的视野中,不断晃着的天花板灯。
这晚,他没能从梦中挣脱。等他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星野凉撑着地面坐起身,感觉到四肢传来的酸软和无力感。
是昨天练得太过了吗……?
合宿的第四天早上是最后一次拉练。跟上次一样,大部队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