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没有开灯,只有他们头顶的一盏亮着。微弱的白光落在牛岛若利的背后,让他的脸上落了更多的阴影,原本就暗沉的眼眸越发幽深起来。
他把右腿膝盖顶进银发青年两腿间,悄然收紧扶在对方腰侧的手,拇指慢慢地在腰线上摩挲。
而星野凉因为亲吻而紊乱的呼吸还没缓和,突然听到他说这句话,正急着想要怎么解释呢,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我、我真没喝!我只喝了一杯无酒精饮料!但是没想到里面有酒——”星野凉身体猛地一颤。他握住滑进自己衣摆里的手,眼神有些惊慌,“队、队长!”
牛岛若利轻轻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朝更里面抚摸而上。
青年松垮的衣摆被带得向上翻折,露出一截劲瘦的腰。
呼吸声比刚才更重了些。
牛岛若利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不说了?”
“说、说什么……?”星野凉的思考能力早就随着对方的动作被溶解了。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游移的手上。
“说说你为什么迟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牛岛若利的语气跟往常一样平静,如果不是他手指上的动作,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唔……前、前辈让我一起玩、玩游戏……”
“嗯,所以就喝酒了。”
“我、我没/”语调骤然拔高,银发青年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手背上青筋绷起,细看还有些颤抖。
“嗯,你没喝酒。”牛岛若利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丝,眸色很深,“你只是跟你的前辈一起玩了会游戏。”
“你们划拳,碰杯……”
星野凉头无力地抵着他的肩,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让他揽着你。”
星野凉身体一僵。他感觉到对方的手向下滑去。
“队、队长——嗬呃!!”就像是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一块地方,当对方握住他的时候,他上身控制不住地后仰,露出整个线条流畅的脖颈。
牛岛若利舔了下他的喉结,手上的动作不停,慢条斯理地说:“对,你还叫他‘队长’。”
星野凉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他咬紧下唇,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着一块浮木一般。
然而,在感觉到氛围不对的时候,他还是勉强找回理智,从嘴里挤出一句:“这、这里是玄关——”
牛岛若利动作一顿,紧接着双臂箍着银发青年的大腿,将他往上一抬,轻轻松松地把人抱了起来。一边大步走向长廊,一边凑过去继续吻他。
星野凉被亲得晕乎乎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
……
深夜。
星野凉困倦地坐在浴缸里,头一点一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水波荡漾,有人坐在了他的身后,扶住他:“泡完再睡。”
“谁
让你这么过火!”星野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身体却非常诚实地向后靠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道,“我现在一整个腰酸背痛,幸好比赛已经打完了,不然明天跳都跳不起来。”
自知理亏的牛岛若利只是默默地在水底帮他按摩肌肉。
“是不是佐久早给你发了视频?”
见他没应声,星野凉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怎么能乱搞!”
“他也没说假话。”
“啊?”星野凉瞪大眼睛,“我、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
牛岛若利默了默,“那你为什么要叫那个人队长?”
“我!”星野凉一噎,“我那是大冒险——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这么叫其他人,就算是喝酒,也绝对不叫其他人队长!”
牛岛若利抓住他发誓的手,轻声说,“不要喝酒,喝酒对身体不好。”
“行行行,那就喝果汁。”星野凉从善如流地改口,“这样消气了吗?”
“……我没生气。”
“好好好,你就是吃醋了。”
“……嗯。”
“但是咱们商量一下,以后遇到这种事,先听我解释嘛,嗯?”星野凉靠在他的身上,因为困倦闭上了眼睛,“万一以后,你也有这种情况,难道你也想让我不听你解释吗?”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我尽量。”
“嗯?怎么就尽量了?”
牛岛若利蹭了蹭他湿润的发丝,轻声道:“你不能让我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
星野凉睁开眼:“我哪有——”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但一看到那双褐绿色眼眸他就立刻缴械投降了,“我也没说你不能吃醋嘛,但也不能像今天这样……”
他嘟嘟囔囔地又躺了回去,还往青年怀里窝了窝。
浴室里热气缭绕,他们安静地坐在那里,直到水开始变凉,牛岛若利才动了动。
“唔……?”已经快要睡着的星野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被人扶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然后又迷迷糊糊地被人抱到了床上。
接触到柔软的床铺时,他已经习惯性地卷好了被子。
牛岛若利把浴室收拾好,关了灯,也躺到了床上。
刚把被子盖上,旁边的人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