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不适。 揉了揉吓白的脸,她使劲儿扭头看向身后,于一片漆黑中捕捉到了那抹轩昂的身影。 “可以了吗?” “再等等。” 秦妧欲哭无泪,老实巴交地趴在那,感觉身上的绸料沁了水似的,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秦妧没敢回头,木讷地盯着越来越亮的窗。 快寅时了。 按着时辰,裴衍该准备去上朝了,可适才忙碌那么久,会很疲惫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裴衍看似一身轻松。 然而,在走出素馨苑,路过山鹃苑时,他那漆黑的眼底,再次浮现出幽暗的墨蓝,仿若深海怒涌,又一瞬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