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安德烈出声,女人已经紧接着说了起来:“我俩是同一天入住,之前还在门口碰到过。然后可能是因为作息相同的原因,在门口也碰到过几次。她穿的那件衣服我很喜欢,所以印象深刻.....”

安德烈的心底弥漫着失望的情绪,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懊恼自己当时一时嘴快答应了帮助对方,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反悔的余地。安德烈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帮助这个女人搬完东西,那样的话他们就能够更快离开。

安德烈:“我们不喝水了,现在就帮你搬东西吧。”

“之后我们还有其他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起身,快步走到了箱子前,阿宁也紧跟在他身边。

只是安德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的声音打断:“你在看那幅画吗?”

安德烈一愣,起初还以为女人说的是自己。他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乔愿。

乔愿从刚才起就默不作声,安德烈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开口,所以对方觉得没有必要再出声的原因,只是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

什么画?

安德烈的视线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女人所说的画——

那是女人身后一副挂在墙上的装饰画。

每个房间的画都不一样,而眼前这个房间挂着的则是一副风景油画。背景看样子像是田园,夕阳西下,落日余晖,而不远处则是还有一处缩小的庄园。

安德烈家里挂着不少画作,其中不乏名家名作,因此一眼就看出这幅画的粗制滥造,单从构图就能够看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一看就是酒店为了附庸风雅,批量买的画作。他平常对这种画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是没想到乔愿竟然能够看的津津有味。

虽然对方在副本中确实表露出了几分聪明,只是看起来品味有些问题。

安德烈轻轻蹙眉,看着和乔愿坐在一起,同样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画的斐,心里思考着斐最近过于依赖对方。要是放在过去,他或许还会劝说两句,只是现在.....

而乔愿也听到了女人的话,笑着出声说道:“这幅画很漂亮,不过就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听到乔愿的话,女人一愣:“什么?”

乔愿:“你。”

“我觉得你美的像是一幅画。”

她的话音落下,女人的脸上流露出了笑容:“谢谢夸奖。”

乔愿则是表示不客气,她只是有感而发。

安德烈都忍不住一呆,没想到乔愿对女生都撩。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那幅画上,这才发现像是乔愿所说的一样,画上看起来确实少了人物,所以才显得如此空泛.....

安德烈在心底稍稍扭转了乔愿毫无艺术细胞的迹象,而后下意识的弯腰,将一个看起来轻一些的箱子递给了阿宁。

只是没想

到就在这时,意外陡生。

阿宁原本抱着的箱子突然发出了一声纸箱被撕裂的声音,下一秒,一道黑影直接破箱而出。阿宁显然没有想到意外会突然发生,因此呆楞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条断臂死死掐住了脖颈。

安德烈虽然比阿宁稍早一些反应过来,但是想要上前时却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直接掐住了阿宁的脖颈。他上前想要直接将手臂拽下去,但是却并没有什么用。

那条断臂就像是焊死在阿宁的脖颈上一样,不知道因为死了多久,以至于已经发硬。

而安德烈越使劲,那条手臂就缠的越紧。他注意到阿宁的脸颊已经因为充血涨红,看起来十分痛苦,只能先停了下来。

为什么会.....

安德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黑裙女人。

对方站在原地,目睹这一切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慌失措的神色,反而看起来志得意满。

这个女人有问题!

安德烈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但是却为时已晚。

女人也察觉到了安德烈的目光,已经猜测出对方想要说什么,因此先一步出声说道:“想要我放开她?”

“可以啊。”

虽然女人确实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而且看起来答应的如此痛快,但是安德烈却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女人还有话要说。

果然,女人很快满怀恶意的说道:“你和她是情侣吧?”

“只要你下跪,我就松开她。”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听到女人的话,乔愿明白了一个道理——

真情侣在副本中果然还是得藏一下,不然很容易成为制衡另外一方的工具。

她一边想着,一边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安德烈身上。

安德烈现在无暇顾及女人究竟为什么这么痛恨情侣,只知道对方所说的话。

下跪?

不得不说,女人确实掐住了他的命门。毕竟他从小家世显赫,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因为家族称得上是荣耀加身,即使在斐的父亲——老国王在位时,他也只需要弯腰当作行礼,因此从未考虑过要对谁单膝下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