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旗手、两名战场信使、四名鼓吹手、四名斥候、八名门警以及其他一些零散人员,全幢人员将膨胀到五百九十人出头。
说白了,这是奔着让幢这个单位能独立作战的路子去的。
下军原有前后两幢,算上军一级的零散人员,补充后将超过一千二百人。
收容溃兵之后,还会趁势扩编,全军将编为前后左中右五幢,近三千人的样子。
这就是本次收容溃兵的最高目标:下军三千战兵,辅兵另算——以目前手里的军官资源来说,人再多,就没法有效控制了。
军官任用方面,邵勋为中尉司马,兼任后幢幢主,另外四位幢主分别是高翊、李重、黄彪、余安。
陈有根队扩充为百人,不属于任何一军,但他本人在下军后幢挂个督伯的职衔。
吴前到裁汰下来的洛阳市人中当个幢主,从事后勤辅助工作——这支辅兵部队,预计将扩编至两千人以上。
至于上军的扩编,他权衡利弊之后,没有过多参与,只是给了不少意见。
反正何伦招募再多兵,将来还是自己来训练,有的是机会染指。
如此一来,东海王国军也算是兵强马壮了,成为洛阳城里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全忠——”整编完成后,糜晃拉着邵勋,才刚开了口,就感觉到不对。
“我尚未取表字。全忠何意?”邵勋黑着脸说道。
“这——庾元规提及拜访曹军司之事……”
“原来是这厮!”邵勋心下恼火,对庾亮的观感有些差了。
“不谈这个。”糜晃察言观色,果断转移话题,提及正事:“收拢了如许多的溃兵,待张方来时,可否出城击破之?”
邵勋沉吟了一会,道:“惊弓之鸟、新附之卒,威信未立、恩惠未加,怕是不能野战。”
“如此,我明矣。”糜晃就是这点好,愿意听取专业意见,不乱来。
况且他靠着这个尝到了甜头。
现在出门,见到他的人哪怕不乐意,也得尊称他一声“都督”。
“何伦听闻你出城募兵,午后自东阳门出,拦路设卡,募得了一千七百余人。”糜晃又道。
“这么快?他怎么募的?”
“来多少抓多少。”
邵勋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老何这是来者不拒,说不定还是成建制拉回自己的上军,而不是像他这样精挑细选,打散后补入各队。
看样子他野心不大,就没想过把这支部队变成私军。再联想到何伦、王秉曾经谋求禁军职位的事情,邵勋更是感叹:或许司马越别的不行,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何伦、王秉都是他家的大忠臣啊。
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向他俩托妻献子。以邵勋的了解来看,何伦、王秉或许能力一般,但司马越交给他们办的事,确实会尽力去办,哪怕他死了。
想到此处,邵勋这个满身反骨的家伙,居然对何伦、王秉起了一丝敬意。
这是有自己坚持、操守的人,不像他——底线都有一二三,各种plana,planb飞起。
“既不能野战,那就守城好了,等待司空的消息。”糜晃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还是想建立些功业的,虽然主公不知道去哪了。
“都督且宽心。”邵勋笑道:“如果能将洛阳守军扩充至两万以上,张方到死也进不了城。”
这是事实。
这不是野战,是攻城,难度不在一个等级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方就那么点人,拿头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