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来劲了。
“已经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整理了!”
他连道,
“等书编好,徒儿第一时间拿给师父看!让师父掌眼!”
徐风雷哈哈一笑,却是摆了摆手。
“我可不够资格,还是先献给你父皇看吧,他看了一定会高兴。”
“一高兴,说不定委以你重任了。”
李泰神色一凛。
“师父,您也知道孩儿的,无甚才能,唯独也就是在书卷上有些天赋,哪里能担当的起重任啊?”
他谨慎道,
“要说为父皇分忧,还得是大哥才是,他才是咱兄弟几个里,最有才能的那个。”
“上回他监国,连房相都夸他呢。”
哒哒。
“魏王殿下,请用茶。”
紫婢送上两杯清茶,迅速转身退去。
“坐吧。”
徐风雷却是不接茬,随口道。
“哎,好。”
李泰应声而坐,眼珠子却是转动着,在徐风雷的身上瞄来瞄去。
可徐风雷好像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只是抿着茶水。
“啧,这茶不错。”
“嗯……味道真是还行,下次再多弄点。”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恍若无人一般。、
论静定的工夫,李泰哪里是徐风雷的对手?不一会儿便沉不住气了,只见他眯着眼睛往外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师父,孩儿听说……”
“大哥不想当太子了,父皇也有要免去大哥的太子之位,另立太子的意思。”
“您知道这回事吗?”
哒。
徐风雷放下茶杯,皱眉道:
“是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
李泰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道:
“您能不知道?”
“不会吧,这事儿宫里都已经传出风言风语了,有好几种说法,有说是大哥和侯君集谋逆案有牵连的,也有说是他足疾太过于严重,无法胜任太子之位的,甚至还有人说,是太医查出来他无法生育……”
“反正各种传言很多,孩儿不敢随便打听,这才来师父您这里求证一番……”
徐风雷:“……”
好家伙。
谣言的传播,总是丝毫不讲逻辑和道理。
要说和侯君集有牵扯,亦或是足疾,还算是有几分依据,可这个‘太子无法生育’是个什么鬼?
按照这样传下去,岂不是‘太子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监’的版本都要传出来了?
这怕是会对李承乾造成很大的打击啊!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求证这个做什么?”
徐风雷看向李泰,神色略微有些严肃,
“太子是不是要被免,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是感觉储君的位置要空出来了,所以起心动念,也想要去争一争了?”
李泰身形一震。
“不,不是……师父,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急忙道,
“孩儿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怎么敢有那方面的想法……”
徐风雷面无表情。
“是吗?没有就最好。”
“上次的事情,为师没有给你揭穿,反而还帮你遮掩了,你父皇也勉强放过了你,所以,你是不是抱有侥幸心理啊?”
李泰脸色猛地涨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胖子容易出汗,这一紧张一有压力,那汗珠冒的,一瞬间就遍布了额头!
滴答,滴答!
汗珠落下,院内气氛无比的压抑。
李泰只觉得徐风雷的威压,宛若一座无形的泰山,要把他给压崩溃了!
噗通!
“师父!上次……上次真是徒儿被蛊惑了,徒儿鬼迷心窍,这才……”
李泰跪倒在地,极力辩解道,
“徒儿真不是……”
“好了。”徐风雷挥了挥手,道,“起来吧,为师也知道你心智不够成熟,这才被人所蛊惑,所以才选择放你一马,你父皇也是同样的心思,但是——”
他的目光盯住了李泰。
“这种事情,机会只有一次,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那些不该交往的人,以后就不要来往了,他们心怀鬼胎,只会让你坠入万丈深渊,而不是助你扶摇直上,明白吗?”
李泰依旧跪在地上,拼命的点头!
“是,是!”
“徒儿明白了,徒儿马上就跟他们断绝所有的来往,再不跟他们有交流了!”
他此刻下定决心,回去就把韦挺、杜楚客他们几个全都‘拉黑’,再不会让他们踏入自己宫中一步!
徐风雷这才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
他轻轻将李泰扶起,正色道,
“其实为师能够理解你的心思,毕竟那把交椅的确很诱人。”
“可人,不能因为诱惑,而去触碰禁忌之物。”
“悬崖峭壁上的花朵鲜艳,可就凭你这肥胖的青雀儿,能摘得到吗?”
李泰神情略微苦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