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碰不上该回这儿的人。
周一,岑枳按正常作息出门,到学校。
贺知野还没来,他课桌上却已经整整齐齐摆好了她周五给出去的家庭作业。
岑枳翻了翻。
非常神奇,也不知道那四个高一的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真的全做对了。
而且笔迹也是四种,一看就是各自认真做的。
一中大佬的震慑力,果然牛逼。
岑枳正感慨呢,没想到每天踩点的党夏今天也来得挺早。还趁马嘉悦杨垚没来,一屁股坐到了马嘉悦的位置上,拧着身子和她抱怨。
“我是真的不想再和我们班学委坐了,”党夏苦着脸,“你不知道他有多夸张我上课睁着眼睛打瞌睡他都能发现周末还要我报备作业完成的进度我爸妈都不这么管我”
岑枳阖上作业本,眨眨眼“那、那怎办”
党夏下巴磕在她桌子上,苦逼兮兮的“我去跟老高说,我们俩坐吧”
反正她看贺知野最近好像挺叛逆的,老高的话也不想听了,一天到晚也不和岑枳说话,就很像那种冷暴力老公非常过分
她见到了都想教育他两句
岑枳听完,微微愣了下。
她周末两天在家,也认真想过了。
新同桌哦,不能再这么叫了。毕竟以后可能就不是了。
可能贺知野一开始,的确是想和她做同桌的,就和戚舟一样。
可相处了几天,又觉得两个人不太合适,所以又不想了。
但看见她被人碰瓷,出于正义感,还是会来帮她。
这么好的人,既然他不愿意和她做同桌,她也不好勉强人家,让他心里不舒服。
只要她做好心理建设,反复洗脑自己我可以重新适应的我可以重新适应的。
那她换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俩的矛盾也解决了,也不是带着脾气走的,大家以后,还是同学嘛
虽然好像,莫名其妙的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失落。
岑枳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答应党夏,就感觉身边逼近了一股阴嗖嗖的凉意。
一截修长白皙的指骨,微屈着垂到她眼前,不轻不重地,在她眼皮子底下的课桌面儿上,敲了两下。
间隔极其缓慢,当中滞顿的时间,仿佛是留给她们打好遗言最后的草稿。
然后岑枳就听见,某位少年低沉平静又缓慢的话音。
“做人,”他说,“不能三心二意。”
岑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