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
见岑枳重新低头吃饭,马嘉悦立刻对上贺知野的视线,抽搐似的不停挑眉,笑得一脸暧昧,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啊爸爸,我枳姐一听你去,立马就答应了。你这魅力,啧啧啧
贺知野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下意识扫了眼岑枳还捏紧的手指头。
小姑娘不仅脑子不太灵光,似乎,还是个社恐。
周五那场未知生日宴带给岑枳的紧张感淡下去之后,“做人不能三心一意”的深层含义又重新把她包裹住。
一直到快放学前的那节自习课,岑枳终于忍不住,把冥思苦想深思熟虑了一天的想法,问出了口。
“那个,”课间,岑枳打断了装模作样盯着化学习题册发呆,手里还不忘捏着支水笔转悠的贺知野,“我有个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你有空吗”
贺知野转笔的动作没停,下颌微偏了下,眼皮耷拉着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你早上说的那句话,我想了一整天,”岑枳非常诚恳地说,“我现在想出结论来了,你看看对不对。”
贺知野手指头上机械转动的水笔一顿,右手婉儿撑着桌沿儿,慢腾腾地靠进椅背里,脑袋微偏,看着她。
岑枳向日葵似的,视线始终尾随着他,挨着课桌拧过身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把贺知野沉默但似乎重视了一些的样子,理解成来,展开说说。
“你的意思是,”岑枳问他,“我可以一直坐在这里了”
贺知野盯了她两秒,话音懒洋洋的“嗯。”
“那你,”岑枳小声问他,“再也不赶我走了”
贺知野耷着的眼睫毛压了下“嗯。”
岑枳的情绪明显上扬起来“那我们接下去的两年,都是同桌了”
贺知野眉梢轻挑了下“嗯。”
岑枳笑眯眯的,一整排小米牙都笑了出来“那我们俩,就这么定下了”
贺知野“”
没等贺知野回答,岑枳就窸窸窣窣地,做贼一样在课桌肚里一阵摸索。
两只手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贺知野隐约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甜奶香。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孩子柔软的指腹,就不轻不重地在他掌心无意点了下。
抽离开的时候,他大喇喇搁在膝盖上的左手掌心里,已然被人塞了个东西。
小姑娘侧趴着头,唇角翘着,小声说“你收好。”
说完,像是又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对上他视线,语速又慢,又郑重,补充道,“定金。”
贺知野只觉得眼睛像是被窗户外面的夕晖晃了下,眼皮触电似的一跳,视线下意识压进掌心里。
那东西裹着蓝白色的油蜡纸,正面还趴着一只不咬人的时候,看着安静又乖巧的小兔子。
一颗奶糖。 ,